自然是因为…双方身份的不同!
待秦国新王登基,张仪今日许下的承诺顷刻就可以推倒。
张仪诈骗犯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却不行,以余朝阳如今在秦国的地位,他说出的话就绝不可能收回,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外交方面,余朝阳对张仪很是放心,当即沉沉昏睡过去。
直到圆月高挂,虫鸣骤起,这场漫长的商讨才终于落下帷幕。
“相国,相国…”
隐约间,余朝阳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张仪。
张仪欲言又止,隐晦的瞥了列国使臣一眼,余朝阳心领神会,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情况如何?”
张仪沉吟片刻,道:“强差人意,奈何列国寸步不让。”
“此战,我国需割让除函谷关以外的所有河西之地,乃至占据的新恒、安邑等地。”
“列国摆明了要斩去秦国缓冲区和肥沃土地,从战略上转为守势。”
“秦国几十年的努力成果,付之东流也。”
张仪的语气十分沮丧,河西之地的割让,不仅仅代表了肥沃土地的流逝,更是斩去了秦国一翼。
从今往后,秦国就仅剩函谷关这道天堑,一但被攻克,将再无险地可守,关中平原门户洞开。
敌军瞬间就可以长驱直入,兵锋直指咸阳。
尽管余朝阳早就有所预料,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感到一阵肉痛。
好在他很快就缓过神来,安慰道:“至少,函谷关还在我们手里不是?”
“割让河西固然会让秦国重伤,但根基尚在,依旧有东山再起之机。”
“待签订盟约,大军就会开拔狄道临洮、羌中一带,百姓迁移一事,还望子仪多多上心。”
张仪沉重点头,一时无语,可余朝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手掌。
余大牛心领神会,当即转身离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领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双手捧着一幅画卷,小心翼翼的递给余朝阳。
余朝阳拉住两边缓缓铺开,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旋即将画卷复位交给张仪,转身离开。
盯着手中的画卷,张仪瞬间有了猜测,那颗原本沮丧的心瞬间躁动起来。
打开一看,五枚大字映入眼帘——《秦国社稷图!》
画卷上出现了一张新面孔,那面孔的表情很是激昂,像是在和人争论着什么。
这张新面孔不是别人,正是他张仪!
唯一不同的是,在张仪肖像下方,有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
【谨以此画,献给秦之柱石也!】
张仪开怀大笑,笑声尽显疯狂与洒脱,如平地惊雷般刺耳。
他紧紧握着画卷,缓步向营帐走去,只是这次,他的目光中再也没有沮丧,有的只是深深的坚定
河西算什么,新恒算什么,安邑又算什么,今天丢失的,秦国迟早能拿回来!
因为他二人之志…
可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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