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者虽然年纪轻,可个人能力毋庸置疑,就连赢华有时候都自愧不如。
至于司马错,则是大器晚成的典型。
得益于年纪原因,使得他不似魏冉这个毛头小子般冲动,厮杀风格极为老辣,且在大局观方面有着别具一格的见解。
是一位难得的将才!
如果白起没有冒头,余朝阳肯定会大肆提拔司马错,只是现在吧,终究只有充当绿叶的份。
烛光摇曳,断断续续照亮几人脸庞。
尽管漆黑一片,依旧无法掩盖众人那猩红的瞳孔。
余朝阳轻柔太阳穴,声线如鼓风机般沙哑干瘪:
“赢华,我军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禀相国,”赢华不假思索:“仅剩半月不到的余粮。”
“有生力量还剩多少,伤亡又几何?”
“我军可作战人员不到四万,至于伤亡…高达十万之众,其中轻伤一万九千八百人,重伤三万六千人,医疗资源极其短缺。”
以秦军现在的处境来看,重伤和直接去世没啥区别。
可是吧,他们又还不能放任不管。
战场之上难免负伤,如果负伤等于宣告死亡,那将士们又还有谁会卖命拼杀?
伤员不仅仅关乎医疗资源,更关乎军心所在。
听完赢华报告,余朝阳痛苦垂目,平声道:“告诉将士们,补给不日就到,务必坚守下去。”
“咱情况虽差,五国联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人心不齐,连连失利之下早已惹得国内百姓怨声载道。”
“外加张仪游说,内外压力定然骤增,现在就看谁先泄气!”
“再坚守半月,秦国必胜!”
几人对视一眼,齐刷刷躬身作揖:“秦国必胜!”
事实证明,余朝阳的推测并没有错。
联军大营中,各国领军人物齐聚一堂。
佩戴六国相印的苏秦铁青着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矛头直指韩国申差。
“申将军,请你告诉我,秦军为什么能一直屹立不倒?”
“秦军的粮草是大伙都有目共睹的,早在半月前就该兵尽粮绝,可他们现在依旧每日袅袅炊烟不断!”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诸位将领推断出错,要不就是我们中出了内鬼…有人敞开国门给秦军运粮!”
“韩国作为连接秦国与大梁的咽喉之地,不知申将军可有见解?”
申差听闻此言,面色瞬间浮现出一抹不自然,言行举止都充满了别扭。
苏秦这话就差直接挑明,是他韩国在充当内鬼,放任秦人给大梁运粮。
可他能说什么?
难道说张仪那个诈骗犯带着秦王佩剑面见韩王,说不敞开国门给大梁运粮,他秦国就要行举国之民攻打韩国?
这话他要敢说,联军立马就敢调转枪头攻打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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