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一惊,下意识想要吐出来,然而为时已晚。
他瞪大眼睛看着岁岁,怒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呀。”岁岁背着小手手,“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很热呀?肚子也很疼。”
薄老爷子仔细感受了下,还真是。
岁岁继续道:“放心哦,这是慢性毒药,不会让你立马死的,只会让你疼个几天。”
她笑眯眯的,软乎乎的小脸看上去又甜又萌,说出来的话却让薄老爷子心头一凉。
薄老爷子看着她,像是在看小恶魔一样。
不愧是贺淮川带出来的孩子,简直就是小阎王!
正好薄邵安来了,看到他,薄老爷子眼睛一亮,立刻道:“邵安,这小丫头给我下毒,她要害我!”
闻言,薄邵安有些惊讶,看了眼岁岁。
岁岁悄悄朝他眨了下眼,他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上前牵住岁岁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道:“做得漂亮。”
“你……”薄老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一动怒,只觉肚子更疼了,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薄邵安瞥了他一眼,像是没看到一样,勾唇笑了起来,说:“爷爷,您堂堂的薄家家主,要是让人知道您败在了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手上,传出去多丢人啊,薄家也会因您颜面扫地,您一定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的,对吧?”
这都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如今原原本本地还到了他身上。
薄老爷子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薛鲁疯狂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瑟瑟发抖,又忍不住朝岁岁投去钦佩的目光。
牛啊,不愧是敢当老大爸爸的人,老虎的胡子都敢拔,胆子真大!
岁岁才不怕呢,爸爸说了,动嘴说不通的时候,那就动手。
看,现在不就有效果了嘛。
薄老爷子嘴唇颤抖,他明白岁岁这么做的意思了。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
他一手带大的孙子,站在了给他下毒的小丫头那边,他觉得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被选择的难过。
邵安之前的心也这么痛吗?
他看着薄邵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身上疼得根本说不出来。
薄邵安瞥了他一眼,直接带着岁岁走了。
到了外面,岁岁扯了扯他的袖子,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弟弟你放心哦,我给糊涂爷爷吃的是拉肚肚的药,一看他脸色就知道是乱吃保健品的人,给他排排毒就好啦。”
闻言,薄邵安忍不住看了眼岁岁,嘴角抽了抽。
不是,这父女俩怎么都爱给人下泻药?
这什么毛病!
但这话他不敢提,怕岁岁又想起他“拉裤裤”的事。
救命啊,他真的没有啊!
等到了家,岁岁立马找到贺淮川,把江璟年的事和他说了。
见小姑娘脸上满是笑容,贺淮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脸,“开心了?”
岁岁点了点头,认真道:“哥哥是妈妈最在乎的人了,我不想失去他。”
听到这话,贺淮川手指一顿,看着岁岁说:“岁岁,你也是你妈妈最在乎的人。”
“我知道呀。”岁岁抿嘴一笑,“妈妈的遗产给我和哥哥一人一半,我们都是她最爱的人。”
“爸爸,我不会吃哥哥的醋哒。”岁岁大方道。
她巴不得多个人爱妈妈,怎么会因此吃醋呢。
贺淮川反省了一下,好吧,是他小气了,毕竟他自己确实很在意这个“最”字。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那贺岁岁小朋友,你最在乎的人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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