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与裴清回府,刚下马车,便看到门前有一辆漆黑色的马车正在等候。
车上的人听到动静走下车来。
罗香敷带着罗承志走上前。
“太傅大恩,罗香敷没齿难忘,这个人情罗香敷记下了,日后必定还之。”
罢,罗承志郑重的行了一礼。
这是裴清第一次如此相近的看到罗承志的脸。
他脚下有些飘忽,随后开口道:“既如此,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罗香敷看向裴清,“太傅请。”
裴清强制自己将眼神从罗承志的脸上移开。
“陪我夫人用一餐饭食吧。”
罗香敷看向罗承志。
后者沉默片刻,“好。”
卢夫人看到罗承志的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奔涌而出。
她脚步踉跄的一把抱住罗承志。
哀嚎的声音带着对爱子的想念。
这顿饭吃的并不愉悦。
几乎每个人都在擦眼泪。
离开裴府后,罗香敷看向罗承志。
“承志,你如今也长大了,认祖归宗对你来终究是好事,你不用顾忌娘,来也是娘拖累你了。”
罗承志看向罗香敷,“娘,两年前,三哥忽然将我接到天香楼时,你是不是打算以死成全孩儿日后之路。”
罗香敷一愣,没想到罗承志竟然知道,还将这件事记得这么久。
罗承志拉住罗香敷的手。
“娘,若论权势,谁能比得三哥,若靠山,三哥才是我最大的靠山。”
罗香敷神情有些哀伤,“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天妒英才。”
罗承志看向罗香敷,“娘,三哥是不是没死?”
罗香敷一愣,眼神有些不自然。
“太女尸首已经回京,你怎么会这样问?”
罗承志轻笑一声,“若是没有此次陷害,我还不能肯定,如今,心终于地了,我不相信三哥已经死了,事实证明,三哥确实没死。”
罗香敷没有话。
罗承志自顾自的道:“随着年纪增长,我开始明白三哥所做之事的意义,我原以为,三哥是想裴家做刀,以裴家为突破,掀开这场清缴世家的浪潮,但这场陷害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罗香敷眉头紧锁,“什么事?”
罗承志看向她,“这把刀,是三哥为我准备的,所以我更加肯定,三哥没死。”
罗香敷看着气定神闲的儿子一怔,这份坦然自信仿佛故人重现。
罗承志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一定会踏入朝堂,完成父亲遗愿,以晋国的盛世迎接三哥的归来。”
罗香敷良久后,轻笑了一声。
声音带着欣慰和骄傲。
“娘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裴家书房,裴瑾年站在裴清的书案前表情凝重的开口道:“祖父,我怀疑太女并没有死。”
裴清点点头,“明日,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去查,切记不可京中京中众人,保证太女的安全。”
裴瑾年领命后,离开书房。
转眼已到秋季。
秋风萧瑟,罗承志到永安楼来赴谢宴卿的约。
来这两人是没什么交集的。
可长风道人离京前,将他所著诗集都送给了罗承志。
谢宴卿只好托人相邀,罗承志倒是知晓谢宴卿与长风道人的关系。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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