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屏幕关闭,然后倒置在了办公桌上。
昨晚再度失眠,他起身去茶水间接杯了咖啡。
部门摸鱼是常有的事情,临近午休时间,自然都有所松懈。
江逾白看到部门里有员工的电脑打开了一个网店链接,嘴里嘀咕道,“十二点准时开抢还有五折优惠呢,还好早就把喜欢的衣服都加入购物车了。”
“真就怕别人又有钱又上进,完全拼不过,还这么帅。”
以往江逾白看见员工摸鱼,临近下班期间虽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会怎么回避,往往员工看见他过来了,就会自觉切换回工作界面。
可能是反复听见季野州同他提起过月初开业,今天恰好一号。
他低头看腕表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十二点整,又端着杯咖啡回到了茶水间。
待够了两分钟他才回到部门,坐在电脑前的员工已经下完了单,揽着同行的同事一起下楼去吃午餐了。
……
下班后刚从写字楼出来,江逾白就见到了江永康。
不想被人围观,他找了附近的一家茶室,这里环境僻静,平时也有不少人在来这里谈业务。
比起秦芳,江永康更懂得审时度势一点,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江逾白似乎和星城好几个S级alha扯上关系。
江永康许久没见过自已这个大儿子了,酝酿一番说,“阿白……这些年确实是我们对你疏于照顾,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而且江家的利益和你息息相关。”
以前像是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有个儿子是个beta,江逾白上户口都还是外婆的户口,江家从来就没管过,甚至一开始要不是外婆执意留下他,可能他就被送走了。
当时也是公司资金链断裂,便将责任都归咎在了江逾白身上。
江永康又说,“我早就想将你接回家了,但当时公司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而且后来回镇上又发生了小溪那件事,才一直耽搁了。”
“我没有推过他。”江逾白再次强调。
“……”这件事情都没有质疑过,江永康低咳两声想将事情盖过去,说,“这件事都过去了就不提了。阿白,你看能不能帮帮家里,只要和傅凛开个口就行,工程款我就不用再拖着了,而且这点资金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其实在楼下看见江永康的时候,江逾白就知道不是单纯想见他一面。
只是江永康演不到十分钟,就将自已的目的吐露出来了。
江逾白道,“对我而言并没有过去,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和江家再无瓜葛。过来只是想请您以后管好江家的人,让他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母亲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回去了就让她改。”江永康想了想,“家里准备了你的房间,你有时间了也可以回去住。”
江逾白眼眸微敛,唇角自嘲道,“我并不在江家的户口上,你们和我,其实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江家向来都是江永康说了算,哪里受过这种忤逆。
江永康脸上的示好逐渐褪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尽于此,江逾白不觉得还有什么交谈的必要了。他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江永康到底是公司管理者,尽管恼羞成怒,但在人前也知道保持基本体面。
江逾白手机响了,江永康看了眼来电显示。
自从上回季野州喝多了给他拨打电话,他就存了这个号码。
眼见江逾白是在和季少爷通话,江永康更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其实对他来说,只要能帮得上公司,是哪个儿子都无所谓。
他忙于公司事务,家里的事一直都是秦芳在管,一开始说把江逾白送出去也是秦芳拿的主意。
等江逾白离开后,江永康还坐在茶桌前。
秦芳给他打了通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江永康怨恼道,“让江南溪接电话,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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