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这这一步再反击更加可疑,冲矢昴只能将“藏拙”进行到底,他放弃了所有高效的反击技巧,只依靠出色的动态视力和反应速度进行格挡和闪避,显得左支右绌。
“砰!”一记沉重的肘击没能完全避开,狠狠撞在他的肋下。冲矢昴闷哼一声,脸上适时地露出痛苦之色,脚下踉跄后退。
“嗬!”又是一记低位侧踢,虽然他已经提前肌肉绷紧防御,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他小腿一阵剧痛,几乎跪倒在地。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白色的武道服上也沾染了灰尘,显得颇为狼狈。
坐在场边的沈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鼓了鼓掌:“哥哥好厉害!冲矢先生,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语气里听不出是真心关切还是幸灾乐祸。
就在“哥哥”这个称呼落下的瞬间,墨镜遮挡后,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那眼神仿佛被瞬间点燃的幽暗火焰,带着某种被取悦后的深沉,他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加危险了。
然后冲矢昴就感觉到,琴酒的攻势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弱势”而收敛,反而愈发凌厉沉重!那拳头带起的风压更加尖锐,踢击的力量也提升了一个层级,震得他格挡的手臂发麻。
冲矢昴内心简直无语问苍天。
自已都已经表现得这么“弱”了,按照常理,琴酒这种级别的强者难道不应该觉得索然无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碾压吗?为什么这家伙好像……反而被激发出了某种诡异的兴致,越来越兴奋了?!这完全不合逻辑!
很快,“不敌”的冲矢昴便在琴酒一记沉重的侧踢下,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最终“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躺在软垫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打定了主意:就这样吧,爱咋咋地。你要是还不尽兴,想来鞭尸,我都不带躲的。
琴酒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冲矢昴,站在原地等了几秒,见他确实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得自已迈步走过去。他甚至用鞋尖踢了踢冲矢昴的小腿,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
冲矢昴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眼神“涣散”地望着道馆高高的天花板,完美演绎着一个力竭后精神恍惚、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失败者。
琴酒看着这人一副彻底摆烂的姿态,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不耐的“啧”。他感到十分无趣,但对方既然已经“躺平”,他也不可能现在下死手,只能作罢。
沈渊见状,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冲矢昴身边蹲下,歪着头,脸上带着毫不走心的“关切”:“冲矢先生,你还好吗?是哪里受伤了吗?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冲矢昴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摆了摆,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我……就是太累了,没……没事。黑泽先生……果然……很厉害,我休息……休息一下就好……”每说几个字就喘一口气,显得无比虚弱。
天知道让他亲口夸赞琴酒有多么违心,但他不得不开口,他们在鸟取县的医院根本没有预先安排可信的接应人员,贸然前去风险太大。
更何况,这里极有可能是黑衣组织经营多年的老巢,当地的医疗机构里谁知道藏着多少眼线?一旦进去检查,他的真实身体状况和可能存在的旧伤——比如某些枪伤愈合痕迹很有可能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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