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
夙寒声匪夷所思看着他,满脸写着:“你有病吧?!”
“你不是挺喜欢下棋的吗?”崇珏用灵力将夙寒声通红发麻的掌心消去灼热,慢条斯理道,“那些白棋……”
夙寒声气又上来了,猛地缩回自己的手:“都说了全扔掉,我一颗也不要了。”
崇珏大概是满足了,今日格外得好说话,低笑着哄他:“好,等会就扔,那我再给你寻其他的棋子?”
夙寒声不吭声。
崇珏又耐心说了几句好话,见他不搭理,只好先走出去将夙寒声厌恶的白棋给“挫骨扬灰”,这才终于勉强得了夙寒声一个眼神。
自那后,崇珏便好几日没来过禁殿。
夙寒声自己和自己玩棋子,让伴生树寻了一把小石子当白棋,在棋盘上摆五星连珠。
直到几日后,几个拂戾族不知怎么冲进禁殿,即将夺取他的小命之际,崇珏浑身浴血地从外归来,干净利落斩杀几人。
崇珏平日瞧着人模狗样的,杀起人来却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夙寒声离得太近,跪坐的地方已是血泊,晕染雪白的裾袍衣摆,几滴血溅到他面颊上,缓缓往下滑落,留下狰狞的血痕,宛如血泪一般。
那双漂亮又颓然的眼眸好似藏着一抔死灰。
“萧萧……”
崇珏突然睁开眼睛。
夕阳西下,闻道学宫的佛堂中被橙黄光芒照得温暖极了。
夙寒声正坐在蒲团上,支着下颌懒洋洋地对着棋谱下棋,闻言头也不回,随意道:“怎么又喊我乳名啊,叫我元宵……呸,元秋。”
崇珏怔然注视着夙寒声的背影,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最近一段时间打坐冥想总是会猝不及防陷入沉睡,有时一夜无梦,有时又会梦到前世之事,心境极其不稳。
崇珏沉默着没做声,夙寒声研究完一步棋,这才转身看去。
方才夙玄临来过,往他嘴里塞了个糖人,他正吸溜着吃着,见崇珏蹙眉的模样,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崇珏摇头:“没什么大碍。”
夙寒声直接屈膝爬过来,伸手摸了摸崇珏的额头:“好烫啊,真的没事?”
崇珏“嗯”了声。
昆仑珏和寻常人不同,崇珏又如此笃定,夙寒声也没多想,乖乖叼着糖人正要继续去玩棋子,但才刚一转身就被崇珏一把扣住腰,强行拥在怀中。
夙寒声听着背后急促的心跳声,含糊道:“怎么啦?”
崇珏将额头抵在夙寒声颈窝,轻声开口。
“别走。”
夙寒声不明所以。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了?
不过很快夙寒声就发觉崇珏并不是“粘人”那么简单。
他好似觉醒了前世那堪称扭曲的掌控欲,不光不让夙寒声离开身边三步之外,连睡觉、沐浴,哪怕上课也要隐藏身形在他身边待着。
夙寒声坐在上善学斋,心不在焉地听着山长讲课,余光却一直往旁边瞄。
课桌小案本就不大,夙寒声身形纤瘦,坐在那绰绰有余。
此时崇珏却挤进来,垂着眸一只手漫不经心掀着书看,另一只手却抓着夙寒声的手腕,好像怕他跑了。
夙寒声不懂崇珏为何这副患得患失的反常模样,只好强迫自己认真听课。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夙寒声瞪了一眼崇珏,收拾东西打算回佛堂好好质问他。
身后的元潜戳了他一下,笑嘻嘻道:“再过几日就是元宵灯会啦,少君那晚能不能解禁,和我们一块去别年年玩?”
夙寒声一愣。
元宵灯会?
夙寒声看向旁边的崇珏,似乎明白了什么。
前世他自戕化树那日,好像正是元宵节。
写几章前世的事,再把恶念单独拉出来遛一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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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by弃脂焚椒
周太.祖应长川:以“乱臣贼子”之身终结乱世、开疆僻壤,创严刑峻法、影响千载,一生功过参半。死后数千年,依旧粉黑无数,是名副其实的历史书上最腥风血雨的男人。
千年后博物馆里,黑粉·江玉珣吐槽:“应长川穷兵黩武、四处征讨、好大喜功,真正活在那个时代的百姓谁不叫苦连天?”
话音落下,他便穿至宴上,朗声说出了这番话。
……十二冕旒下,历史书上的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爱卿不妨细说?”
熟知应长川有个“发明酷刑”小爱好的江玉珣只想问:现在自裁重开来得及吗?
下一秒本该闭嘴不言的江玉珣就发现:他身上多了个“忠言逆耳”的debuff。
凡是应长川问,他都会将真心话通通道出。
那一天,江玉珣的话响彻大殿。
满朝文武无不噤若寒蝉,人人都以为他死定了。
江玉珣细数得失,回顾历史,不留半分情面。
第一次,被押入死牢差点砍头。
第二次,禁闭思过,罚俸三年。
第三次……应长川缓缓放下酒樽,问他“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寻良种、筑水利、革新制、创佳法。
以史为鉴,本应一世而亡的大周革新除弊、日增月盛。
成了千年来,最令人向往的巅峰盛世。
……唯一不大对劲的是,历史书上最腥风血雨的男人,他弯了。
弯的对象,正是他的黑粉江玉珣。
帝国肇始、政事繁重,君臣不得不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终有一天,龙榻前,应长川缓缓握住了身边人的手腕。
想到后世传闻,江玉珣不由一惊:“不对……不是说陛下无感于情爱,尤其厌恶龙阳之好吗?”
应长川眯了眯眼睛:“孤早就想问,爱卿究竟是从何处,听来那些离谱传言?”
小剧场:
1.太监:“江大人此言实属无礼至极,大逆不道!因严惩才是。”
应长川“哦?”他明明是替孤着想,忠言逆耳。
#他超爱#
2.天和殿上,各个都是应长川的心腹。
只有江玉珣不同——他是应长川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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