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躲开,却没半分气力,任由他轻易吻住。
喘息着,他霸道且执拗,山一样的雄伟,让我生出错觉,似乎什么记忆残迹仿若昨日重现。
就这样……身不由己地冲动……
随后,周遭的一切涟漪般波动,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我再次迷失进疯狂之中……
清晨,阳光洒进昭阳宫的雕花窗,青丝堆满玉枕,我睁开双眼,恍惚间发现,自己在某人巨大的胸怀里,火烫。
那晚,一次又一次的身心沦陷,渐渐地无可自拔。
刘曜这会儿还在酣睡,呼吸粗重,却十分安静,他不打鼾。
他赌赢了。
把没死的天命祥瑞活着弄上了床。
……
封刀第三日,洛阳城迎来入秋的第一场秋雨。
街道上已经出现小商小贩,尤其发现城里贼寇少了不少,打听之下,才知道匈奴军大多已进驻金墉城,似乎封刀的传言不虚。
消息传开,逃亡在外的流民开始陆续返家。
只是曾经的洛阳已大半化作断壁残垣。
正午时分,一队车马驶过女儿街。
苏小挑开帘布,向外张望,“娘娘,前面开了一家酒坊!”
“说多少次了,叫夫人。”我嗔道,没脑子。
她从小为奴,又在冷宫吃尽苦头,所以对自己是给那些皇子王公为奴,还是给贼酋蛮寇为奴根本没概念,吃饱没人欺负,她就觉得很满足。
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没觉醒的Npc,活成了别人收藏的极品禁脔。
那个酒坊悬着酒幌子,上写“璃人酒坊”。
“去弄些酒菜来。”我不露声色,打发这丫头去了。
苏小被宠坏了,才几日功夫,竟敢指使百夫长,偏偏还有人给她面儿。她这会儿嚷嚷着要金甲卫停车歇马,说是去酒坊给王爷置办些酒菜。
拎着食盒下了车。
今日,刘曜派金甲卫来接,匈奴军即将进军洛水渡,他要我随军。
碰巧,路过女儿街时,看到“璃人酒坊”的酒幌子。
不一会儿,苏小拎着食盒走出酒坊,身后还跟着一个苍颜白发的老婆婆,佝偻着腰,手里提着三只瓷坛。
“夫人,阿婆说只剩下这些,都被那些贼奴给抢光了。”苏小炸呼呼地嘴里学舌贼奴,四周的金甲卫个个表情怪异。
“阿婆懂酿酒?”我轻声问。
白发婆婆点头,“老身家里世代酿酒,三百年前可是龟兹国的国酿呢。”
我招呼金甲卫收了那三瓷坛葡萄酿,打发了白发婆婆,车队继续前行,向金墉城而去。
白发婆婆转身走进璃人酒坊,竟开始上门板。当她将最后一块门板合拢,酒坊陷入黑暗,她缓缓直起腰,身子剧烈变化。
几束光线穿过门缝。
她白发转瞬乌黑,苍颜褪去,雪白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里皎洁如月。
麻衣长裾之下,分外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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