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从口腔贯穿后脑,野猪王轰然倒地,獠牙深深扎进泥土。
硝烟散去,王谦第一件事就是奔向白狐。小家伙前爪不自然地弯曲着,但还有气息。王晴挤过来检查:"骨头断了,能接。"
王念白脱下小褂子裹住白狐,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它鼻尖上。白狐虚弱地舔了舔孩子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不对劲。"于子明突然踢了踢野猪王的尸体,"这畜生前掌有伤。"
王谦掰开猪蹄一看——蹄缝里扎着半截铁钉,伤口已经化脓。难怪这畜生如此暴躁,是有人故意让它感染发狂!
黑皮从陷阱里拖出那头死母猪,在胃里发现了更蹊跷的东西——几颗泡胀的玉米粒,散发着酒糟味。
"是诱饵。"七爷的烟袋锅敲在铁钉上,"用酒泡过的玉米引野猪,再往蹄子里钉铁钉......"老人家的手在发抖,"这是老猎户才懂的阴招。"
王谦望向屯子方向,眼神比冰还冷。
......
傍晚,全屯人聚在晒谷场分猪肉。王谦特意留下野猪王的头,挂在合作社门口示众。马寡妇一边剁排骨一边念叨:"该!让这畜生祸害我酸菜缸!"
杜小荷用海带炖了锅野猪肉,香气飘出二里地。王念白守着灶台,时不时偷瞄里屋——王晴正在给白狐接骨。
"爹!"王青山突然举着个东西跑来,"我在猪窝捡的!"
是个锈迹斑斑的煤油打火机,侧面刻着"赵"字。王谦和七爷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那个消失多日的人——赵卫东!
"当家的......"杜小荷忧心忡忡地拽了拽丈夫袖子,"要不报公安?"
"没证据。"王谦摩挲着打火机,"得让他自己现形。"
夜深人静时,王谦独自来到摩天崖。月光下,他掏出那个从大连带回来的贝壳项链——裂开的贝壳里,微型发信器还在微弱闪烁。
"喜欢跟踪是吧?"他冷笑一声,把项链挂在野猪王剩下的獠牙上,"送你份大礼。"
山风送来七爷沙哑的吟唱,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争来早与来迟,
不信但看檐前水,
点点滴滴不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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