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邱白将酒碗凑到鼻尖嗅了嗅,那略显浑浊的酒液却香气扑鼻。
他仰头,一口饮尽碗中的松苓酒,只觉得一股暖流自喉间而下,直坠丹田。
随即,这暖流便化作丝丝温热,溢散入四肢百骸。
顿时,那连日来的奔波劳碌,似乎都随之消散了几分。
丁敏君没敢像邱白一样豪饮。
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连忙运转内功,炼化这股药力。
没想到这酒,竟然有如此功效。
难怪刚刚那道人一脸的肉疼。
酒意微醺,邱白胸中豪气顿生。
他放下酒碗,看着正美滋滋咂着嘴的周伯通,嘴角一挑,笑道:“老前辈,光喝酒无趣,晚辈习得一套剑法,自觉颇有几分意趣,可否请您品评一二?”
“好啊,好啊!”
周伯通闻言,那双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不已,连连拍手,笑着说:“快耍来给道爷瞧瞧!”
他手指着邱白,脸上表情颇为委屈。
“光听你这小子问些沉闷问题,都快闷死道爷啦!”
“老前辈,请看好了!”
邱白微微一笑,朝他拱了拱手。
随后,拔出长剑,起身走到庭院中央的空地上。
丁敏君闻言,也好奇地望来。
她知道,武当剑法以绵密沉稳着称,却不知邱白要展示何种剑术。
邱白手持长剑,立于庭中。
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随后,他的身形动了。
起初只是简单的招式,但速度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奇诡难测。
剑锋破空,嗤嗤作响。
他身形飘忽,在方寸之地腾挪转折,将“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等诸般变化信手拈来。
长剑在手,那凌厉无匹的剑意充盈整个庭院,仿佛有无形剑气纵横交错。
正在围观的丁敏君,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剑气,她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看向邱白的美眸,异彩连连。
“这……这是何种剑法?”
“我记得,武当派的剑术中,似乎并无如此……如此凌厉的剑术啊?”
丁敏君看到邱白所施展的陌生剑法,眉头紧皱在一起,不禁在心中暗忖:“难道这门剑法乃是张真人近年新创?”
可即便是如此,她总觉得这门剑术,和武当派的气质不符合。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独孤九剑施展完毕,邱白气息平稳,缓步走回酒桌前,仿佛只是随意活动了下筋骨。
他还剑归鞘,看向沉思的周伯通,笑着问道:“老前辈,您看晚辈这剑术,如何?”
“妙!妙!妙啊!”
不知何时,周伯通已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皱眉沉思。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是收敛了些,摸着下巴,打量邱白,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点头称赞。
“邱小子,你这剑法当真了得!”
“变化无穷,意在招先,攻敌之必救,破敌之必守……”
话说到这里,周伯通啧啧两声,惊叹道:“啧啧,已然是技近乎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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