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放他离开?”
涂山雪不解。
阿玄:“哥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跑?”
涂山雪:“不是贪生怕死?”
“他的眼神充满死志,又怎会是贪生怕死之人?他跑开,无非是想引开涂山旭,让我们有逃跑的机会。”
“而且他一个凡人,又怎么跑得过神境的涂山旭呢。不行,我得回去找他。这人,似曾相识。”
阿玄打定主意往回跑去。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我也觉得这人古怪,他竟清楚你……诶你等等我,咱俩一起!”
见自家老弟火急火燎,涂山雪也只得跟了上去。
……
在邢台不远处被大雪覆盖的灌木丛中,涂山旭找到了蹲在地上捏小雪人的墨夤。
“呵,我还以为你能逃多远呢,怎么不多跑一点?”
男人抱着手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
“我这身体已然到达极限,再跑下去会死得很难看的。”
墨夤说。
涂山旭:“那你有没有想过不跑,同样会死得很难看?”
“没有,我现在脑子很乱,不想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怎样都是死,或早或晚罢了,无所谓。”
墨夤拍扁了地上的雪人。
“有趣,有趣。虽然四弟说过你只是凡人,可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呢?”
男人眯起眼睛。
“我是不是与否重要吗?”
墨夤回过头瞥了一眼这人。
“确实不重要。不过我这人求知欲旺盛,不把你的秘密挖出来我是不会杀你的。”
说罢,涂山旭冷笑着把墨夤捆走,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热浪加之酷寒掏空了墨夤的意识,在被男人带走的途中,他晕了过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在一处漆黑的山洞内墨夤醒了。
被捆成粽子的青年蠕动着身躯,妄图将束缚他的绳子扭开。
就在墨夤扭得跟蛆一样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闯入了他的耳中。
虽然洞内漆黑,可墨夤还是看到了那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血红眼眸。
似是发现了地上不停蠕动的身影,阿玄闪身来到墨夤身边帮他解开了绳子。
“你没事吧,那人没为难你吧?”
阿玄的话在墨夤耳边轻轻传来。
“没事。”
墨夤漫不经心摇头。
忽然,明亮的光芒亮起,他的视野开阔起来。
顺着光源看去,墨夤这才发现是阿玄在指尖点亮的狐火,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见眼前之人没事,阿玄松了口气。
这时,眼尖的狐狸瞅见了墨夤指节上的光芒。
定睛一看,阿玄瞳孔地震。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狐狸捧起墨夤缠满白绫的手,仔细端详起他指节上的戒指。
“怎么?你该不会说这戒指也是你的所有物吧?”
墨夤轻轻推开了越凑越近的青年。
“这,这戒指确实是我之物。只是它为何会……”
狐狸有点懵。
按理说自己母亲的遗物不可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的。可偏偏如此重要的东西,此刻却好好戴在这人手上。
对上阿玄狐疑的目光,墨夤淡无奈叹气。
“这戒指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他让我好好收着绝对不能丢。既然阁下说这东西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墨夤反问。
“这……”
狐狸语塞。
他确实没有证据来证明戒指是自己的,可事实就是这东西确实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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