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平拉着小药精躺下来揉了几下，“小孩子问题不要这么多。”
小药精被挠到了痒痒，咯咯笑出声，“爸爸，妈妈说小孩子要不耻下问鸭。”
段延平擡头望天，太阳已经落山，暮色降临。
他一只手将小药精拎了下来，“我先过去了。”
唐甜应了声，送他出门。
段延平走进老段家，牛英华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拉着他往里头走。
他神色恍惚一瞬，他好像自记事开始，就没见过牛英华对他有过好脸。
段延平无声冷笑，还是贪婪的嘴脸更适合牛英华。
段延平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牛英华拉着谭玉洁过来，“玉洁，你坐老三身边。”
谭玉洁一脸娇羞，扭捏着坐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离段延平那么近，近到连他身上的香皂味都能闻到，烘得她双颊发热。
过年的时候段延平都没回来，现在这种团圆的融洽模样在他眼中显得更加讽刺。
段老大匆匆吃了几口，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吃。”
李桃花面带不悦，“大晚上你去哪里啊？”
“大老爷们的事儿你一个娘们儿别管！”
李桃花刚想起身拦他，就被牛英华按下来，“老三还在呢，你当然得留下来招呼，老大有事就让他出去，晚点就回来了。”
李桃花只好咽下这口气。
牛英华不知道，她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段老大这几天跟丢了魂似的，明明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竟然一个月都没碰她。
联想到之前的孙翠翠，她自然心里就有了怀疑。
可是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只能先按捺住。
连菜都还没吃，牛英华先给段延平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酒还是度数高的白酒，目的性不要太强。
段延平一言不发，一杯白酒落肚，牛英华又给他添了一杯。
他擡眼看牛英华，牛英华讨好地笑着，“好不容易我们全家一起吃个饭，不得喝酒才尽兴？”
段延平低声道：“全家？”
牛英华一怔，“哦对，你大哥出去了，不管他，我们吃自己的。”
段延平一连喝了几杯白酒，脑袋已经是昏昏沉沉，一只手撑在桌上，双眸混沌没有焦距。
牛英华心里有些紧张，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老三？这就醉了？”
她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段老二站了起来，“我扶他回房间吧。”
李桃花拍了一下桌子，正色道：“不能在这里，带他去玉米地吧！”
牛英华愣了，“为啥？”
“妈，这要是在咱们家里干这事儿，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我们自个儿弄的！老三还是军人呢，要是闹大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谭玉洁有些不情愿。
本来让她倒贴已经够难为情了，如今还要去钻玉米地？
牛英华拍板：“老大媳妇儿说得对，老二把他带去玉米地。”
段老二应了声，把段延平给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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