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在他们的话语中，慢慢淡了些。顾十七趁机上前，匕首上泛起金色的光，轻轻划过布娃娃——和当年一样，他没有伤害布娃娃，只是在上面画了道符，布娃娃身上立刻泛起白光，冲散了周围的灰雾。
“你们要的不是布娃娃，是被欲望遮住的真心。”顾十七说，“刚才你们想起的，不是‘任务’，不是‘利益’，是心里最软的地方——那就是你们的觉知，它一直都在，只是被灰雾盖住了。”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了动作，他们的眼底慢慢恢复了清明。那个刚才喊着要布娃娃的人，走到女孩身边，蹲下来，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你妈妈留给你的，要好好保护。”
女孩抬起头，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却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给你，吃了糖，就不贪心了。”
顾十七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林小蔓说的话——这场升维之战，最妙的不是“领悟”，是遇到彼此。正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对别人的牵挂，藏着曾经的善意，觉知才能被唤醒，欲望才能被压过。
等顾十七回到家时，天已经亮了。念星趴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颗画着星星的糖，睡得正香——那是林小蔓昨天特意给她做的，说“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吃”。林小蔓坐在一旁，正看着窗外的豆浆摊，张奶奶和爷爷已经开始准备今天的豆子，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回来了？”林小蔓回头，眼里满是笑意。
顾十七点头，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手里的星星碎片递给她——这次的碎片，比上次更亮，上面还带着一丝温暖的觉知之力。“古宅里的人，都醒过来了。”他说，“有个女孩，用一颗糖，唤醒了别人的真心。”
林小蔓接过星星碎片，放在手心，碎片的光和她指尖的白光融在一起：“就像念星上次在幼儿园，把自己的积木分给没带玩具的小朋友，就像张奶奶把热豆浆倒进爷爷的碗里——真心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是藏在小事里的牵挂。”
念星这时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爸爸回来了！星星糖呢？”
顾十七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星星形状的糖，递给她：“这是宇宙里的星星糖，吃了它，就能记得要一直对别人好。”
念星接过糖，剥开糖纸，先递到顾十七嘴边：“爸爸先吃，然后妈妈吃，最后我吃——我们要一起做有觉知的人！”
顾十七和林小蔓对视一眼，都笑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人身上，和掌心的光融在一起。远处的街道上，有人主动帮张奶奶搬桌子，有人给收银员递了杯热咖啡，有人在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那些淡淡的白光，在空气中连成一片，像一张温柔的网，慢慢驱散着残留的灰雾。
顾十七知道，升维之战的觉醒期还有很长，阴阳阵营的争夺还会继续。但他不再担心，因为他看到了，真心就是最强大的觉知之力——只要每个人都记得，要保护喜欢的人，要体谅别人的难，要守住心里的软，这场战争，就一定会朝着光明的方向走。
就像窗外的星空，虽然偶尔会有灰雾飘过，但星星的光，永远不会灭。而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家，就是这星光里最稳的锚，不管升维之战有多难，都能守住彼此的真心，一起走向更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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