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浮现出第二行文字，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第二问，力量的边界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顾十七想起了奥丁之影曾说过的话——当年寒霜文明因执着于“冰之道”的极致，试图掌控空间裂隙的力量，最终引来了灭顶之灾。
他也想起自己在获得“火之道印记”时，曾因力量突然增强而险些失控，多亏拉的提醒，才明白力量需要与心性匹配。
顾十七的脑海中浮现出人类文明史上的另一段往事——某次特大洪水灾害。
当时，洪水肆虐，冲毁了房屋，淹没了农田，无数人失去了家园。
人类动用了强大的工程力量，调动挖掘机、冲锋舟等设备，试图阻挡洪水的侵袭。
但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单纯的设备力量显得有些渺小。
后来，人们改变策略，不再一味地与洪水对抗，而是根据地形修建堤坝，疏通河道，引导洪水流向安全的区域，同时组织群众转移，用“顺势而为”的方式，将力量用在了最需要的地方。
顾十七缓缓说道：“力量的边界，不在于力量本身的强弱，而在于使用者的‘心性’与‘敬畏’。”
“若使用者心性不定，只知滥用力量，即便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最终也会被力量反噬，就像当年的寒霜文明，因执着于力量的极致而覆灭。”
“人类文明曾在洪灾中明白，力量并非用来对抗一切，而是要心怀敬畏——敬畏自然，敬畏生命，将力量用在守护与拯救上，而非征服与破坏。”
“当使用者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懂得在合适的时机使用合适的力量，这便是力量真正的边界。”
话音刚落，世界之树的第二片叶子飘起，化作光流融入顾十七的眉心。
这一次，他不仅感觉到“冰之道印记”的力量增强，还隐约触摸到了“冰之道”与“火之道”融合的契机——两种看似对立的力量，在“守护”的信念下，竟能产生微妙的共鸣。
紧接着，第三片叶子飘起，第三个问题响起，也是最沉重的一个问题：“第三问，牺牲的价值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顾十七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当年“黑暗之源”侵袭故乡时，父母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挡住了黑雾，最终化为灰烬。
那时的他，以为牺牲就是失去，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痛苦。
但随着经历的增多，他渐渐明白，牺牲并非毫无意义。
他想起人类文明史上的“抗疫英雄”——那位年过八旬的院士，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毅然奔赴武汉，带领团队研究病毒，制定防疫方案，日夜操劳，甚至累倒在工作岗位上；还有那些年轻的医护人员，为了救治患者，不幸感染病毒，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更多人的生命，换来了疫情的有效控制，换来了城市的重新复苏。
他们的名字被人们铭记，他们的精神被传承下去，成为激励后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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