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七赞许地看了妻子一眼。“问到了关键。它们或许不在某个完整的‘频道’里，更像是一种……介于频道之间的‘杂讯’，或者说，存在于一个模糊的过渡地带。有人称之为‘3.5维’，介于我们坚实的三维世界和无限可能的四维海洋之间。”
他进一步解释，“所谓的灵魂、鬼魂，说得更准确些，或许并非一种实体，而是一种‘能量的极限形式’。能量，本身是属于三维世界的概念，但当某种意识能量或者信息能量，在特定条件下被激发或残留，达到一种极高、极精纯的状态时，它就超越了普通三维能量的范畴，触摸到了一点四维的特性——”
“——所以大部分普通人的肉眼和常规仪器观察不到！”顾晓芸抢答，眼神发亮，“因为它运作的‘频率’超出了我们的日常接收范围！就像我们听不到超声波一样！”
“非常正确。”顾十七投去鼓励的眼神，“但是，”他话锋一转，“这种能量形态，虽然高于普通三维能量，却并未完全超脱三维世界的底层规则束缚。它仍然具备能量的某些特质，因此，它会被困住。”
“被困住？”林小蔓轻声问。
“是的。”顾十七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它会被三维世界中某些具有特定结构的物质所束缚、所吸引。比如，拥有强大记忆和能量吸附能力的——水。”
“水？”顾晓芸惊讶。
“大量的水分子，江河湖海，甚至是一场暴雨，都可能成为这种能量体的临时牢笼或载体。民间传说中总提到水边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或许并非空穴来风。”顾十七缓缓道，“同样，某些结构致密、能够强烈干扰和禁锢能量波动的大分子物质，比如深埋地下的水泥、钢铁，也可能成为束缚它们的囚笼。所以有些古老的传说会强调，要用特定的石材或金属来镇压某些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它们可能并非恶意，只是被困在了三维世界的物质夹缝中，无法脱离，无法被常规感知，只能在能量偶尔波动、或者像我们这样感知被‘放大’的人眼中，偶尔惊鸿一现，成为了传说里的鬼魂或者地缚灵。”
阳光依旧温暖，花房依旧宁静美好，但林小蔓和顾晓芸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通透。世界不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它的底层运行规则，隐藏着如此深邃、如此复杂的奥秘。恐惧感渐渐被一种巨大的好奇和求知欲所取代。
顾晓芸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水，眼神变得不一样了。林小蔓则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水里茶叶的沉浮似乎也蕴含了新的意义。
顾十七安静地看着她们，知道她们正在重新拼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端起微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知识的种子已经播下，它将随着时间慢慢生根发芽，最终彻底改变他们看待一切的方式。
窗外的世界依旧喧嚣，但在他们眼中，已然不同。
每一个平凡的景象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无数波澜壮阔的、属于不同维度和频道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慢慢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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