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被这一连串的话震得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一旁的龙复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插嘴问道：“什么银甲人？什么调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徐文斌没有理会龙复的疑问，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凌缘身上，神色无比凝重：“孩子，关于你父亲的身份........是他亲自交代，绝对不能告诉你们的。”
“我明白他的苦衷。”凌缘轻轻吁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如果他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常胜将军’凌天，那么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沉重得多。最初推测出这个真相时，我很生气，觉得他们把我们蒙在鼓里整整十八年。但后来........我接连遭遇永恒教徒的疯狂袭击，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我才渐渐明白，他们选择隐瞒，是为了保护我们。”
这番话落在龙复耳中，不啻于一道惊雷！
“什么？！你和凌峰的父亲........是常胜将军凌天？！就是我家老爷子誓死追随的那位传奇将军？！”龙复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啊！我就说老爷子为什么对你们兄妹俩如此上心，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我之前还一直纳闷，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爱才，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徐文斌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带着怜惜和理解的语气缓缓道：“我没有子女，无法完全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但我能理解你父母的选择。在普通人眼里，秩序境已经是需要仰望的强者。但只有当你自己也达到这个境界才会明白，秩序境........仅仅只是个开始。即便强如我这样的显圣境，若被强者处心积虑地追杀，也有陨落的可能。”
刺杀显圣境固然极难，但并非做不到。
而刺杀一个秩序境，则要容易得多。
为了保护凌峰和凌缘，不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最稳妥、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你们在北冰洋遇到了我父亲，但他不肯与你们相认，多半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凌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透彻，“他太清楚了，永恒圣教只是明面上的威胁，如今又加上一个突破后的紫帝。而我哥他........几乎没有其他明显的软肋，除了我。”
说出这句话时，凌缘的眼眸深处难以抑制地掠过一抹哀伤与不甘。
她本该是天之骄女，从小就立志要变得强大，成为能够保护哥哥的力量。
但事与愿违，她与凌峰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如今，她自身的实力，反而成了家人无法团聚、相认的最大障碍。
“你已经非常优秀了。”徐文斌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不是你不够强大，而是凌峰........他太过妖孽。二十多岁的守护者级别战力，这在我那个时代是想都不敢想的。就算是你父亲凌天当年，也没有如此夸张的晋升速度。而凌峰这次突破后，实力恐怕已经朝着真正的圣人层次迈进了，至少不会弱于突破前的紫帝。”
“我明白。所以，在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我始终是他们的软肋。除非........我也能突破到显圣境。”凌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只有达到显圣境，我才算拥有初步的自保之力。否则，我永远都是我哥最大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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