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人洗澡吃饭的同时,紫宝儿也没闲着,让紫大山带着她去了趟广安堂。
她要去卖草药。
她要赚钱养家。
这段时间,光是买人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
每个人还额外准备了棉衣裳,还要吃饱饭,哪哪都需要用到钱。
也不知道顾辞手里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可用?
哎,这个心操的哟喂!
紫宝儿老愁了!
紫大山三人走到广安堂,并没有如之前一般看到小童在门口迎来送往,维持秩序。
广安堂大门敞开,大堂里叽叽喳喳,人满为患。
紫宝儿吓一大跳。
这是什么情况?
怎地这多患者?
待三人进去,医馆还是那个医馆,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大夫还是那些个熟悉的面孔,在自个儿的诊房里坐诊,在大堂穿梭着。
只是,医馆的候诊区里,每条长椅上都坐满了人,每个大夫的诊房门口也排得满满当当的。
坐在最靠近孙大夫诊房门口的是一个老者。
他身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袍,头发半白,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色。
一会儿看看半掩的诊房,一会儿又回头瞅瞅大门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坐在老者身边的是一个年轻妇人,嘴唇上满是血口子。
妇人身着浅灰色棉布对襟袄,领口、袖口和对襟处都有浅紫色的滚边,素雅整洁。
下身搭配了同色系的棉布半长裙,裙摆处也用了浅紫色滚边,与上衣呼应。
宽大的裙摆下是一双黑色的棉靴,针脚细密。
头上一条木簪将头发高高挽起。
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还未满周岁的模样,哭闹不止。
妇人满脸焦急,不停地哄着、摇晃着。
只是越摇晃孩子哭得越凶。
撕心裂肺般。
嗓子都哭哑了。
老者偏头看了看妇人,明明二月天天气还冷,妇人却是一头细汗。
他于心不忍,轻声说道:“待会儿,你带着娃儿先看诊。”
妇人也不矫情,感激地连声道谢。
开了头,老者就和妇人攀谈起来。
“这段时间,广安堂人多,孩子哭得这般凶,怎的没去对面百草堂看看?”
妇人一脸懊恼:“去了百草堂,没看好,才又过来这边排队的。”
对面长椅上,坐着几位男子,看样貌,年龄不一。
此时,他们也听到了老者和妇人的对话,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问道:“你们都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山羊胡男子左手边一位穿着粗布棉衣的男子接过话茬。
“斜对面百草堂的病人越来越少了。”
“嗨,俺还以为听说啥大不了的事儿呢,”山羊胡右手边的男子说道,“病人少,说明人健康,不生病,这是好事。”
而且还是大好事!
山羊胡瞥了眼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睁开你的眼,看看你的前后左右。”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男子还真如同他说的一般,抬起头四下打量着,恍然大悟:“别说,还真是。”
“广安堂什么时候人满为患了!”
粗布棉衣男子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山羊胡顿了顿,神叨叨地说道:“具体原因不清楚。”
“只是听人说,他们家的大夫突然之间开药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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