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无奈,把王丁氏扔到牛车上,带着王家村一众妇人灰溜溜地走了。
“破被子带上,别脏了咱们梧桐村的地儿,”后头传来赵光耀冷冰冰的声音:“别忘记赔偿四十万一千九百八十文。”
“就在前几天,我们梧桐村跨越北元镇,打到西古镇梨花村,拿回来四百六十万个铜板的赔偿款。”
“咱们两村怎么也是邻居,就不动手了。”
“三天时间,拖欠不给,直接官府见。”
赵光耀的话一句比一句狠,王胜利眼前一黑,差点从牛车上摔下来。
……
顾辞紧紧拽着紫宝儿的小手,强撑着回到自个儿屋子,一下子瘫倒在炕上。
紫宝儿自然是感觉到顾辞手心里都是汗。
她顺着长条凳爬到炕上,揪着顾辞的头发,小声念叨着:“揪揪毛儿,吓不着……”
那语气,那神情,可虔诚。
顾辞“噗嗤”笑出声来。
一把把小闺女搂进怀里。
随后回来的杨盼盼、王三妞以及小一二三四五,在院子里就听到屋内传出来的笑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几人刚要进屋就碰到从书房出来的紫四郎、五郎他们几个。
“小一,咋回事?”侯雯海兴奋地问道,“我咋听到崽崽爹的声音了?”
“说你是幻听,还不信?”侯雯涛看了弟弟一眼,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
那天从梨花村回来之后,崽崽爹就没出现过。
据紫宝儿所说,是上山巡查领地去了。
他们再好奇,也没胆子去虎窝探险。
再说,大雪还封山呢,他们也没有崽崽爹那两下子。
崽崽爹:俺是王,可不止两下子!
小一点点头:“确实是崽崽爹。”
“我就说么!”侯雯海得意地看着侯雯涛,转身就往门外跑。
只是还没出门,就碰到被李嬷嬷搀扶回来的李清莹。
“阿娘,怎么了?”侯雯海惊呼。
孩子们马上忘记崽崽爹的事情,呼啦啦地围上李清莹。
李清莹已经说不出话,腿软脚软的。
“没事,”李嬷嬷强颜欢笑,如实解释着,“就是,就是让崽崽爹给吓着了。”
别说她家夫人,就连她每次看到崽崽爹,都会无端生出恐惧。
那种恐惧是根深蒂固的。
无关乎是否熟悉!
侯雯海撇嘴,围着李清莹转了一圈:“阿娘,你这胆子不行啊!”
“嬷嬷,你也是。”
侯雯海没看到李清莹越来越黑的脸,还在自顾自地叨叨。
“待会儿,我去跟宝儿妹妹说说,让崽崽爹陪你们睡上几晚,就不会再怕了!”
“哎哟,阿娘,你咋还学会打人了?”侯雯海抱头惊呼。
李清莹咬牙切齿:“我打的是人,你是吗?”
侯雯海:……
这才多会儿功夫,他咋就连人都不是了?
“哈哈哈……”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
李清莹和李嬷嬷让他们这番插科打诨,也好了许多。
身子也没那么抖了!
只是大冷天出了一身汗,还得赶紧回屋洗洗。
……
王丁氏这么一折腾,余下的妇人们非但没有受到打击,相反积极性更高涨。
只因为小四小五计算出的数据。
这才多久,就赚到了几千个铜板。
太过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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