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没有相等的功绩。
陛下怎能看清我的能力,以及我这颗为国为民的心!
在通往抱负的路上,总要牺牲些东西才行。
他们不过是群刁民罢了。
死就死了,有什么要紧的?
我是国之栋梁,为我的仕途铺路,那是他们的荣幸!”
陈晟说完,目光染上了一层狠辣,他阴冷的声音道。
“不过黄庸,你问这话是何意?”
黄庸急忙低头。
锐利的刀锋划过了他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不躲不避地跪了下去。
“大人放心,属下对大人绝无二心!”
咻——
一道冰棱从空中疾速飞过,猛得扎在了黄庸的右肩。
“若是让你这样的人升了官。
那这才真是天下百姓的灾难!
更是朝廷的灾祸!”
月色下。
少年一袭白衣随风翻飞,腰间玉佩因其动作相互碰撞,发出了脆亮的声响。
抬眸间。
亮如繁星的眼眸,瞬间使满天星辰为之失色。
俊逸的面容披上了朦胧的月色。
为他带去了一丝清润的气质,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断崖山上。
披着麻布的笼子里,徐栀发出了第四十七声叹息。
严初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叹气,好端端的福气都叫你叹没了!”
徐栀哼了一声,“你真是迷信,叹个气就能把福气给叹没了?”
“当然。我还听说,叹气会阻碍财运。”
严初安看着徐栀紧紧攥着的那两枚铜钱。
大胆猜测,这个人很可能是个财迷。
话音刚落,徐栀伸手猛得拍了下嘴巴。
“你瞧我这张嘴!真是的,叹什么气嘛!”
严初安想到这样说可能会有效果。
但他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显着!
“你这身装扮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
严初安没忍住,开口询问。
“什么叫偷啊!你以为我是贼!”
咚——
“贼”字一出口,徐栀立马收到了身前驾车之人的警告。
她压低了声音。
“这当然不是我偷的,这是王……”
麻布被骤然掀开,亮起的烛光让两人眯起了眼眸。
男人像是没招了似的。
他看着被徐栀解开的绳索,以及丢在一旁的瓦片,还有被翻得一团乱的板车。
“你……”
徐栀嘿嘿一笑,下一秒就被他推了下来。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男人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开口。
在进山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了从后面传来了咚得一声。
那时他还以为徐栀跟这个病秧子已经走了。
谁知他们竟然还在这里!
合着她以为。
自己给她这块瓦片是怕她在路上手脚发麻,好解开给自己松松筋骨嘛!
“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看着突然生气的男人,徐栀跟严初安对视一眼。
一人眼中满是无奈,一人脸上则满是心虚。
一个时辰前。
徐栀转着手里残破的瓦片,摸到了它锐利的边缘。
在手腕累断前,她终于磨断了绳子。
“别怕,我这就帮你解开。”
看着靠在边上的严初安,徐栀急忙出声安抚。
不曾想,严初安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不用,我早就解开了。”
徐栀嘴角一抽。
“所以,你就看着我在这里磨了半天,也不出声提醒我?”
严初安似乎是在仔细回想,而后,他点了点头。
“你!”
徐栀对着空气一通乱抓。
“咱们现在,可不单单是挖过同一个坑的交情。
还上了同一条贼船,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嘛!”
严初安静静地看着徐栀。
“我都跟他们说了。
那个男的是我杀的,可你非要跳出来,我能怎么办?”
徐栀泄气地靠在一旁。
感觉到路在变陡。
徐栀打开了困住两人的牢笼,用力将严初安给推了下去。
可没等徐栀把门关上。
板车又翘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重物被抓了上来似的。
严初安气喘吁吁地掀起麻布。
“你干嘛!”
看着去而复返的严初安,徐栀气得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还没问你干嘛!
进了贼窝只有死路一条,你非得跟着我去送死?”
严初安疼得呲牙咧嘴。
慌乱间,也伸手捏住了徐栀的腮帮。
两人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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