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怀疑地轻轻开口,只是片刻,她就否定了这一说法。
“分明是王免不懂我,他才不是那个聪明人!”
徐栀想着,微微仰了仰头。
王免则是一头雾水。
阿栀刚才的眨眼是什么意思?
一点提示都没有,难道是要我出去!
张大夫收拾完东西,扶着腰挪步离开了这里。
王免见徐栀并没看向自己,也没再给任何提示。
他就将她刚才的举动理解成了撒娇,唇角蓦得勾起。
“阿栀,我先去送大夫,等我回来。”
徐栀一脸懵的看向他。
王免快走几步,在亭廊中追上了离开的张大夫。
“把手伸出来。”
张大夫看向正在倒茶的王免,示意他将手放在案上。
搭上脉的那一瞬,他的眉心便猛得蹙起。
按住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挪动换位。
“你的身体……”
王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他话说一半后便停了下来,只是一味的换手搭脉。
“您倒是说啊!我的身体怎么了?”
这个时候又没外人,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吗。
“你的身体很好。
比我上一次赶来给你诊治的时候,还要好。”
张大夫轻轻笑了笑。
果然还是年轻人啊,性子也没王誉说得那么沉稳。
闻言,王免蓦得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那所谓的不过双十之年的批语都是假的。
“太好了,我现在终于有资格,可以站在她的身边了。”
王免低声呢喃着。
“你这身体的寒症很是古怪。
有时厉害,有时就像是从未存在一样。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最好是让它永远也不要复发。”
王免点了点头,并未说答应,也没说拒绝。
张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免,我与你爹有五十年多年的交情,他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
你虽然长得像你娘,但是你的性格却一点儿也不像她。
反倒跟那个老家伙如出一辙。”
王免动了动唇,似乎是有什么想问,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大夫扫了他一眼,抿了口杯中清茶。
“他啊。
从小时候开始,就与旁人不同。
他不喜欢趋于大流,更不喜欢约定俗成的文规。
在他心里,是非曲直自有一番定论。
若是与大同不同,那他便是另辟蹊径也要坚守心中的道义。
可人心善变,世事无常。
有的时候,真正的道义会让人无法接受,而指黑为白反倒更加简单。
当你握有与旁人不同的力量时。
他们所能看见的,不是你为他们做了什么,而是你拥有什么。”
张大夫说完,杯中的茶水也已见底。
“阿免,徐栀是个好姑娘。
就算是为了她,也莫要让自己的寒症再次发作。”
王免脑中闪过徐栀的面容,握住茶盏的右手猛得缩紧。
风萧白见张大夫离开,这才从后院走了出来。
“阿免哥,你这次上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王免抬眸,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风萧白掏出六枚铜钱,随意地扔在了桌上。
可六枚铜钱却显示出了六爻全阳的卦象。
“乾为天,六爻皆阳,天之卦。
不管你遇到的是什么,对方绝非寻常之辈。”
话落,风萧白的占卜铜钱骤然爆裂。
这力道竟将六枚碎片打进了他的体内。
“萧白!”
王免拂袖将剩余的碎片震飞出去,他扶起风萧白,一脸担忧。
“阿免哥,我没事。”风萧白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有事的是你。”
“我?”
他点点头。
“哥,不管对方是谁,都不是我们能惹的人。
能避则避,避无可避,也万不可硬来。”
看着风萧白眼中的担忧,王免并未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先送你回房。
你配了那么多的止血药剂,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风萧白无奈地笑了笑。
“这铜钱可是我师父给我的。
哥,你得赔。”
“好,我赔。”
“还有我这衣服,是你命人给我做的,你也得赔。”
“我让人给你做的衣服,也要我自己赔?”
“当然啦,你可是我哥。”
“好好好,我是你哥,所以都由我来赔。”
“哥,你真好!
哥,我昨日在城中的铁匠铺里赊了点账,你也一起帮我补上呗。”
王免一拳砸在了他的后背,力道不重,但也不轻。
“得寸进尺!”
“哎呦!我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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