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就剩下沈笈和钱涛父女俩。
面对没什么表情的沈笈,钱涛踌躇几秒才开口,“沫沫,今晚的事情我已经跟警局那边打过招呼,这事会被压下去,欺负你的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笈闻言,豁然抬头,眼中的神色很是不可思议,“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沈笈盯得有些不自在,钱涛移开视线。
“明天就是你跟祈遇的订婚宴,这事儿闹出来对你没有好处。”
她当然知道闹出来对她没有好处,但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心寒。
忍不住勾唇嘲讽,“到底是对我没有好处还是对姓钱的母女没有好处?或者对你没有好处?”
钱涛被沈笈的质问戳中心事,颇有些恼羞成怒,“沈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坐家里的车去送的祈遇和伯母,回来车上的司机就变成想对我不利的歹徒,想害我的是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晚上跟祈遇他们吃完饭,她亲自送他们回酒店,从酒店出来后她就直接上车让家里的司机开车回家。
她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就被带到北城三不管那片,司机也变成想对她不利的歹徒。
她想反抗,但不是歹徒的对手,于是放弃抵抗假意顺从,在歹徒放松戒备时,瞅准时机给歹徒一击才逃出去,后面遇到夭夭。
现在她的好父亲钱涛上来就要把这件事抹平,把事情定死在歹徒身上,不愿意让警察那边深挖,想保护谁,不言而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和祈遇订婚的事情最重要,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钱涛避重就轻。
他能怎么办?
刚刚钱嫣母女两跪在他面前认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对钱嫣还亏欠良多,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钱嫣被查出来。
沈笈这边不没什么大碍吗?
况且,这事要是真闹出来,祈家那边觉得丢人,觉得他们家家风有问题不愿意结亲怎么办?
沈老爷子故去好几年,留下的情分对他帮助已经不多,他急需要人拉他一把才能再进一步,祈家对他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
面对钱涛给出的结果,沈笈自嘲般笑笑,眼中冷意结成冰。
“爸,到底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钱嫣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觉得我像是捡来的,她才是你亲生的?”
钱涛被沈笈这话吓一跳,以为她知道什么,仔细看她的脸色又不像。
心微微落下,他脸色铁青,“你说什么胡话?嫣嫣是你亲表姐,我亲妹妹的女儿,在我眼里她跟你一样,都是我女儿,没什么分别。”
“是吗?您这么偏袒她,偏袒她们母女,我还以为您跟她们有什么不伦的关系。”
沈笈直白的话让钱涛脸色再度难看上两分,“我看你是今晚是脑子被冻坏了,简直不知所谓。”
沈笈沉默的盯着他,没有接话。
“你既然已经醒过来,没什么大碍就先回家,明天的订婚宴不能出问题。”钱涛看她不说话,直接命令道。
沈笈掀掀唇角,心彻底冷下来,“要回你们一家三口自己回,我可不敢再回去,谁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必死之局。”
“沈笈,你差不多就行了。”钱涛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对她不依不饶的态度十分恼怒。
沈笈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放心,和祈遇的订婚宴我比你更加上心,明天我会准时出席的,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亲妹妹和亲女儿滚了。”
今晚她不想再看到他们,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钱涛被她的态度搞得恼怒不已,抬手指着她控诉,“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么不可理喻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笈移开眼,看向秦夭夭刚刚坐过的地方,字字戳心,“外公在的时候,你以前也不敢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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