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扩散的话，肯定不够，所以三山五岳收徒还是极为严格的，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至于授箓更是慎之又慎，不过我想以你的品性，这点自然不用我来额外叮嘱。”
法不可轻传，箓不可轻授，很简单的道理，张虚谷相信郝壬心里是有数的。
“我的品性······师兄，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认识还没超过一星期呢，您就这么确定？”郝壬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张虚谷先是玄叨叨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况且异事局既然能收你做外勤，那么你的性格和品行肯定是通过了考核，哪用我再费心去审查。”
郝壬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国家查完了，你就不用再查了？
这特么不是一些人挑公务员女婿的措辞吗？
师兄您祖籍真的不是东齐郡吗？
总感觉有一口老槽卡在喉咙中的郝壬，忍不住开始为道门的未来做考虑。
他就是这样，别人给他三分好，他不还个十分，心里就不安生。
可是郝壬毕竟初入道门，压根就不了解这群道爷需要什么，难不成直接往道门里大把撒钱？
别闹了，道门又不是公司开了几十家的佛门，师兄也不是因为经济和私德问题进去的秃驴，给钱那不是侮辱人么。
于是郝壬各种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归到怎么才能壮大道门天庭的问题上。
“师兄，咱们天庭的香火似乎不太够吧？”郝壬想了想问道，毕竟郝壬生活中很少看到道教的虔诚信徒，反倒是拜佛烧香的比较多。
一间佛寺一年好几个亿的收入，道观却顶多被当成景区。
“确实比较拮据，不过这是好事，说明现如今群众民智大开，才不会搞封建迷信，生活足够好，才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神身上。”张虚谷点头说道。
“不是，师兄，你一代天师，甚至可以说是整个道门的老大，结果却搁这跟我在这宣扬不要信仙神，不要搞封建迷信，这合理吗？”
郝壬听到这些话，实在忍不住虚着眼睛吐槽道：“更何况咱们的天庭也是真实存在的，仙神刚才还见了呢。”
“仙神存在，却无法主动庇佑众生，毕竟祂们现在只是一群按照规则运转的人造神只，庇佑众生的其实是人，是你们这些异事局的外勤，是借用祖师爷力量的道门弟子，但绝对不是仙神本身。”
张虚谷很是正经的说道：
“尊重要给到，毕竟这些仙神生前是我们的祖师爷，哪怕死了还想着为我们留下一份力量，但也要分得清事实，求神拜佛一百遍，神佛也不会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心中要敬神，但更要无神，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修行者来说，天庭仙神的力量终究是些外力，可倚仗，却不可依赖，可用一时，却不可用一世。倘若摆脱不了祖师爷的庇护，永远也无法成为独当一面的修行者，所以自身修行才是根本，万万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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