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木门在暮色中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竹帘外突然投下道略显佝偻的影子。莲花法师正为晦明师太斟茶的手猛地一顿,碧色茶汤在青瓷杯沿晃出细碎涟漪。
景瑜和陈昂也睁开眼,看着来人。
正是晦月师太。
不知道为何,这次相见,比刚刚的时候,要显得憔悴的多。晦明师太上前,出声问道:“师姐,那金刚院……”
只见晦月师太挥了挥手:“几名番僧而已,不足为虑。而且莲音之前也说了,不过是佯攻罢了,没有那个拼命的心,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听言后,晦明师太不解的看着晦月:“那师姐这是……”
晦月师太却转向景瑜和陈昂,道:“今日之事,让贫尼多了一份疑虑。在来此之时,做了些查证。”
景瑜立马道:“师太所查……”
只是景瑜还未说完,晦月便打断道:“我所查之事先暂且不论。贫尼倒想知道,在那地底,那黑袍之人和景施主说了些什么?”
景瑜闻言心中一慌,看着晦月师太,袖中的飞剑已经准备妥当。
晦月有所察觉,只是不以为意,依旧慢慢的说道。
“从今天的情形来看,那口棺材,应该在牙门山底待了很长时间了。在未打开之前,应该有什么机关锁着,他们带不走。而打开之后,那个锁着棺材的机关,应该也跟着开了。”
“而现在核心的问题,便是那口棺材,是怎么被打开的。”
“所需钥匙,应该有三。”
“其一,他手中的那柄黝黑长剑。其二,景施主身上,由盗圣交给你的玉牌。其三,则是血棺堂从莲花宗带走的莲花舍利。”
“因此,才有了金刚院和血棺堂同出击。”
“一边,金刚院去取佛子的舍利。另一边,则来莲花宗盗取重宝舍利。”
此时陈昂突然插话道:“首先说明一下,我从未承认过我是什么佛子。现在看来,不管是金刚院还是你们莲花宗,都只是把我当做是一枚舍利的容器。”
“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那个破棺材打开的钥匙,是莲花宗的舍利,而不是我脑子里这颗舍利!”
晦明师太狠狠地瞪了陈昂一眼。
陈昂撇了撇嘴,他还是很听老尼姑的话的。
晦月师太继续说道:“盗圣从血棺堂盗走了那个玉牌,应该是意料之外的事。也就是说,按照黑袍人的计划,他本想在拿到莲花舍利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但在那个时候,突然发现钥匙之一的玉牌丢了。”
“可他很快便知道了这三分之一的钥匙,是落在了景施主的手里。所以,他设了一个局,在那山洞之中等着我们。”
“这便是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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