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啥大事?”
“没……没大事啊!”卡维亚声音发抖,“就是……神庙在建,七万多信徒抢着帮忙,捐钱捐粮,排着队磕头……一切,都挺正常。”
阮晨光闭眼一品——明白了。
人聚在一起信你,信得越齐,那股劲儿就越猛。
这就像千万人一起喊“我信你”,你耳朵听不见,但灵魂被震得发麻。
他挥挥手:“继续干,别管我。”
卡维亚磕了个头,悄悄退下。
阮晨光闭着眼,任信仰洪流冲刷。
可……这东西,他用不了。
像捧着一缸金子,却没手拿,也买不了东西,纯属浪费。
他琢磨半天,灵光一冒——
“香火炼器?”
古籍里提过这法门。
一根铁棍,被人磕了百年头,烧了千年香,它都能自动避邪。
神像供久了,半夜会轻微发烫。
香炉常年不洗,炉灰里能浮出光点。
不是迷信——是信仰,真能塑物。
“要是……我能拿这股力,炼个家伙呢?”
他心口一热。
记忆深处,一卷残破古咒浮了出来。
那是他从敦煌地下古窟里刨出来的,早该烂成灰了,偏偏此刻清晰得像刚刻上脑仁。
名字就叫——《香火凝器录》。
没试过,但试试又不赔钱。
成,赚翻了。
不成,当给神庙添把柴火。
那……炼个啥?
阮晨光摸着下巴,脑子里蹦出个东西——
金刚杵。
天竺人打鬼用的,神话里大神们拿它砸山劈海。
这玩意儿,好啊。
结实,有劲,一看就威风。
最重要的是——
天竺人一见它,脑子就自动自动喊:“神兵!神器!”
多合适的靶子。
他嘴角一翘。
“行,就它了。”
值得一提的是,金刚杵这玩意儿,不光是古天竺的打仗家伙,更是两大教派里头最牛的法器。
它代表的不是力气,是碾压一切的智慧和真性,能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缠着你的邪祟鬼魅,全给砸得稀巴烂。
老书上说,正宗的金刚杵得用金、银、赤铜、镔铁、锡这五种金属混着炼。
还有种更玄乎的说法,说是得拿金、银、熟铜、沙石,再加金银铜三样混料,还有铁、失利般尼木、毗噜婆木这些十八种怪木,再掺上人骨才能成。
阮晨光听得直摇头——搞那么复杂干啥?铁的、铜的,能用就行。
他把特丽莎叫来:“给我整根金刚杵,三天内搞定。
材料你看着办,别整虚的。”
特丽莎一听,腿都软了。
上师说“看着办”,可她心里明镜似的:这玩意儿是镇教之宝,能拿破铁片糊弄?
她当场拍板:必须黄金!而且得造得巨大!够气派,才配得上上师的排面!
她立刻召集阿卡尼、戈帕兰、巴沙哈、福瑞德,把主意一说,四个家伙眼睛全亮了。
“黄金!必须是黄金!”
“对对对!别的都不行,只有黄金才压得住!”
“神庙刚建完,钱还多得没地儿花,干脆砸一笔,整根巨杵当镇庙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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