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丽莎和阿尼卡。
一个在读研,婆罗门贵族闺女,爹是当地地主王,家产数不清;一个在读大二,孟买舞蹈学院高材生,老爸是千万富翁,虔诚得连佛珠都戴到坟头。
她们俩,是爹妈主动送上门的“贡品”。
不是被迫,是抢着来。
在天竺,上师是神在人间的肉身,有人为了一口水跪着舔,有人把女儿当祭品送进寺庙。
她们不是来服侍的,是来“沾光”的。
见了阮晨光,俩人立刻跪下,头磕得比谁都实诚。
“上师,您有何吩咐?”特丽莎声音轻得像风。
“你们叫啥?”阮晨光问。
“我叫特丽莎。”她低头,手指捏着裙角。
“我叫阿尼卡。”另一个赶紧接话,眼睛都不敢抬。
阮晨光听着,心里直咂舌。
这不是送女儿,这是送彩票。
人家全家都指望她能“得神恩”,哪怕沾点仙气,都能飞黄腾达。
更别说,这俩姑娘自己也乐意——能贴着神人,那得多大的福报啊?
连洗澡水都抢着喝的地方,谁不拼了命想挨上边?
他没说话,只摆了摆手。
“去,烧水,我要泡澡。”
俩人对视一眼,嘴角一扬。
这活儿,她们盼了好久了。
侍候上师?这话传出去,多少人得跪着磕头求机会。
阮晨光随口问了两句,摆摆手:“给我放水,洗个澡。”
阿尼卡和特丽莎一听,连大气都不敢喘,立马鞠躬齐声道:“是是是!上师您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弄!”
两个姑娘一溜烟跑出去,没一会儿,整座金宫就跟炸了锅似的。
外头那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姑娘,个个赤着脚,小跑着搬水、抬桶、拎花篮,忙得脚不沾地。
这浴池大得离谱,五六十米长,跟游泳馆一样。
池底和四周全用白玉砌的,灯光一打,亮得能照出人影儿。
虽说这池子年代久远,但天天有人擦、有人扫,干净得像刚刨出来的冰。
一伙儿姑娘踩着软垫来回走,往池里放热水——那水是温的,还冒着丝丝白烟。
阮晨光随便用神识一扫,好家伙,底下连着天然温泉,水质清得能当矿泉水,喝一口都嫌浪费,泡一泡,筋骨都松了。
水刚放满,又有几个姑娘提着花篮,一把一把往池子里撒花瓣。
全是莲花,天竺人最爱这玩意儿,说是能通神。
旁边还掺着金盏花、玫瑰、茉莉、夹竹桃,每种都是神庙里供过香的宝贝。
这哪是洗澡?分明是把整座花园倒进池子里了。
普通人家,顶多洒几片花瓣意思意思。
可这儿呢?成筐成筐地撒,一桶接一桶,少说也得上万块。
也就神庙大长老、首富家的少爷才配这么浪。
但阮晨光是谁?上师啊。
人家连花种都凑了三十六种,一朵不多,一朵不少,排得比菜单还齐整。
他坐在金宫大椅上,看着底下忙成蜜蜂的姑娘,嘴角抽了抽:“我就想洗个澡,整这么豪华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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