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而在人群中的萧逸辰,那一头赤发格外惹眼,好似一团跃动燃烧的火焰,吸引了许多目光。
有人感到好奇,有人感到惊讶,也有人感到警惕。
对于这些异样的目光,萧逸辰毫不在意,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他继续追问面前的摊贩,“几位老哥可知袭击守卫军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那瘦高个摊贩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周围并无旁人注意,才小心翼翼地凑近萧逸辰。
他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大家都只是猜测,谁也说不准。依我看呐,那些人说不定是看不惯城主平日里欺压百姓,这才来替天行道。”
胖摊贩附和着点头,神色间满是担忧,“可不敢乱说这话,要是被城主知道了,咱这脑袋可就保不住咯。”
有个年纪稍长的摊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远处那队正在巡逻的守卫军,忧心忡忡地说:“这永定城啊,怕是要大乱咯。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那伙神秘人到底还会不会再来。”
听到几个摊贩说城主欺压百姓,萧逸辰和周青梅脸上都浮现出惊讶之色。
萧逸辰忍不住问道:“城主欺压百姓?这是真的吗?还望几位老哥能给我们详细说说。”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街道上的尘土被扬起,周围的气氛似乎也变得愈发压抑起来。
街边店铺的老板们,虽然照常做着生意,可眼神中却难掩忧虑之色,时不时看向远处,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几个摊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惮。
“公子,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啊,要是让城主知道是我们说的,我们全家老小都得遭殃啊。”
瘦高个摊贩紧张地瞥一眼四周,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听见。
萧逸辰点了点头道:“老哥放心,我只是好奇,绝对不会对其他人说。”
瘦高个摊贩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满脸愤懑地说道:“好吧,我就说上个月,城西有个年轻后生,不过是不小心冲撞了城主的轿子,那城主二话不说,当场就命人把那后生给打死了,那后生的老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也没人敢上去劝。”
另外两个摊贩忍不住接话,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痛恨,“还有,城主看上了城东李家的一块地,想要拿来给自己建别院。”
“李家主稍有犹豫,城主就随便找了个罪名,把李家的人都关进了大牢,那块地就这么被城主强占了去。”
“可怜李家的人,原本好好的,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这城主平日里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得离谱,老百姓们苦不堪言。”
“稍有不从,就会被抓去大牢,受尽折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了讨生活,只能忍气吞声……”
几个摊贩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唉声叹气,神情黯然。
萧逸辰和周青梅皆是一脸震惊,周青梅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中浮现出愤怒之色。
“这城主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逸辰转头望去,只见一队守卫军正巡逻经过这条街道。
为首的守卫军头领看见萧逸辰那满头赤发,眉头瞬间皱起。
在这永定城中,人们发色大多寻常,这般鲜艳的赤发实属罕见,之前他还从未听闻城中有如此发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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