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发呢?”
“什么陈发张发的,我不认识!”
“跟你一起的人!”
“警察先生,您是眼神不好吗?这屋里可就我一个人啊!”
乔依琳这货是张嘴说瞎话,奈何警察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床头用过的套子。
“呵呵,你一个人?那……那里面的东西是谁的?”
眼见那警察要取证,乔依琳慌了,一把抓住那用过的套子,跟疯了一样顾不得恶习,把那玩意吞了。
那会儿我们三个也到了,站在门口看到那一幕,就差点没恶心出来。
警察也懵了,抓贼扫黄啥场面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毁灭证据把这玩意吃了。
“你……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不就勾搭个有妇之夫吗?这伤道德,却也不违法,那人已经跑了,你们也别问我,问我也不会说……”
这女人是真的越发的疯了,一派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警察也拿她没招。
“那你说,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陈发?”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陈发!警察先生,我是睡了不该睡的男人,顶多算偷情,现在也不是严打,你们总不能因为这事儿把我抓起来吧!”
是啊,乔依琳这死德行,是沾了现在不严打的光。
要是放头几年,严打最严重那会儿,就她现在这样,轻了判刑,重了都够毙了的了。
毕竟,那几年处对象处不明白,都有被当流氓罪抓起来的,有的女的跟很多男人有关系,直接顶格处理。
就连小高山,还是在严打之后,也被定了个罪,说起来坑他的人就是这个该死的乔依琳。
前有坑高山劳改,之后又一次次的坑我,我越想越气,终于压不住心里那点怒火,冲进屋里,直接甩了乔依琳两个大嘴巴子。
“乔依琳你个贱货……”
这女人被打懵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
看到是我,更是是气不打一处来“唐婉是你?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我打死你都不多!”
“哼,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乔依琳,好歹你也是堂堂的乔家人,脚上还穿着新天天大酒店的拖鞋,怎么就跑到这小旅馆来开房来了?”
“你管我?我乐意!”
“你再说……”
啪……
我又是一个大耳雷子下去,乔依琳脸都打肿了。
“警察先生,你们管不管啊?唐婉要打死我了!我告她,告她故意伤人!”
我冷笑“你告我啊,你尽量告我,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的事儿说清楚!”
“我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乔依琳不就是被你唐婉害的,现在落魄的很,大酒店住不起了,连跟男人开房都得来小旅馆,我都够可怜了,唐婉你还不肯放过我啊!”
“你……”
我也是无语了,这女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咬死了不认识陈发。
我拿她没辙,警察也没办法,毕竟没有她直接违法的证据,唯一她跟陈发接触证据也让她给吃了。
老警察看这情况,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吧!”
事到如今又能怎样,瘦子的口供证据只能证明陈发有罪,至于乔依琳跟陈发的事儿,瘦子不知道也没证据。
虽然陈发跳窗户跑了,可谁都知道,他走之前,肯定是跟这个乔依琳在这床上风流过。
其实很多地方我都想不通,跑就跑了,还回来这一趟干什么,要不是警方那边动静大了,没准人就摁住了。
然后,那之后,更让人想不通的事儿出现了。
所有人都以为陈发跑了,可谁又能想到。
当晚周林送我回去,我刚下车,迎面一辆疯了的面包车就朝我开过来。
“小婉小心……”
幸好当时周林反应快,一把抱着我倒向草丛,不然就那一撞,我不死也得重伤残。
之后周林开车追,警方的车也追,找了一整个晚上都没结果。
最后还是早起江边晨练的大爷,看到那辆车在水里。
等警方人赶到,车打捞上来,开车的陈发已经死了。
警方在调查死因的时候,在他衣服口袋里找到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字,算遗书吧。
【我没想到会闹那么大,我就是想给唐婉一点颜色看看,这女人平时对员工太刻薄,我只是想让他给我涨点工资,就骂我是个废物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前两天休息,我心里烦闷上山采蘑菇,就无意间看到老家那边常看到的断肠草,我想着给唐婉找点麻烦,就把断肠草搅碎了放在饺子馅里,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被警方查出来了,我本来也想自首的,可她弄的人尽皆知,以后再也没饭店敢要我,我这前途全毁了。唐婉不让我好过,我也就让她死。可我也怕,怕她那两个相好的弄死我,也怕他们报复我家里人,死我一个总好过死我一家,我希望我死了,唐婉能放过我的家人!】
好一封漏洞百出的遗书,乍看没什么,但字字句句都经不起推敲。
可警方鉴定,陈发坠河是自杀,那的确是死者陈发的笔迹,遗书中他把下药的罪也认了,这案子就算还有疑点,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更可恶的是,那遗书的内容,不知道怎么传出去,被那些中毒家属看到。
原本陈发是罪魁祸首,这事已经没什么问题,可那遗书的内容,却让大家认为是我逼的陈发走投无路,才让他们家人食物中毒。
到最后,他们不怨那个下毒的,反而开始怪我。
明明医生诊断都可以出院了,却一个个叫嚣要我赔偿。
案情调查清楚之后,我饭店解封,门庭若市却不是来吃饭的客人,而是找我要赔偿的家属。
原本承诺的医药费误工费已经不够,甚至开始要精神损失费。
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调查需要时间,这样耗下去,只会对我饭店的名声更不利。
我被吵的头昏脑涨,一拍桌子“认了!赔吧!”
我拿了一大笔钱,才平息这场风波。
我知道这钱我拿的冤,可不有那么句话,破财免灾吗?我就当花钱挡灾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打发了家属,之后还有更难缠的麻烦。
酒店恢复营业的第二天一早,我亲自开门。
可门才推开,一股风吹进来,同时卷进来的还有满地的纸钱。
“是谁?”
之后,一声凄惨的声音划入我耳膜。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抱着孩子的女人,披麻戴孝跪在我酒店门口。
“唐婉你逼死我丈夫,还我丈夫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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