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晨问到了关键处,正和子心下大慰,连脸色也好了不少,多了一丝笑意:
“是极,他们姑猜着恐怕找到了进入游天宫的法门,甚至是找到了驱使游天宫飞升的手段也说不准。”
“但是,飞升上界,岂是什么易于之事?”
“不消多想,所需耗费的天材地宝应是个天量之数。”
“弄不好,整个天机楼积攒的灵石填进去都不够,所以他们才要依仗亥寒。”
“等着亥寒起来,天阙海便由阻隔大陆与东华的天堑一变而为坦途大道。”
“到时候,天机楼兵锋所向,恐怕东华都难保。”
徐晨听的直咋舌:
“有平沧派在,何至于此?”
“再说了,与其让亥寒渡劫功成,不如我们里应外合,岂不便宜?”
正和子手捋长须点了点头:
“梅岭小儿也是这么想的,先让亥寒渡劫功成,再由老夫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平沧派!”
“以平沧派万古而来的积蓄,化为飞升之资。”
“只可惜啊,若是梅静婉还在老夫手中,老夫或许还愿意冒这个险。”
“现在梅静婉都不在了,那梅岭小儿居然还敢这般算计,简直是痴心妄想!”
“老夫非但不能帮他,还要给他梅岭上上眼药!”
徐晨长叹了一口气道:
“孙儿以为,梅静婉下落不明,也不全见得梅岭说的是假话。”
“若是他真有心瞒下静婉,想独吞飞升机缘,大可以编一个像样的由头。”
“这般离奇,倒不像是假的。”
“贸然出手,恐伤了两家和睦!”
正和子嗤之以鼻:
“这便是梅岭小儿的阴险之处,真则假矣假作真,你越是往厚处想,越是容易被绕进去。”
“其余不论,老夫现在只知道,东华洲天机楼世代保存的渊蛇蛇卵被他的宝贝孙女骗走了!”
“不管梅静婉是死了也好,失踪也罢,他梅岭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老夫都不想去管。”
“他梅岭能做初一,老夫就做得十五!”
徐晨见劝不动正和子,只好顺着话说道:
“此事还请老祖从长计议,便是要动手,也得寻个稳妥的法子。”
正和子闻言挑了挑眉道:
“你有什么稳妥的法子,说来听听?”
徐晨眼珠子一转,定了定神道:
“真要对付亥寒,用不着我们亲自出手。”
“亥寒与莫问是血海深仇,莫问若是知晓亥寒要来渡劫,定然会截杀。”
“我们可修书一封,火速送往药王宗。”
正和子闻言点了点头。
“莫问当年,在平沧派内树敌无数!”
“据平沧派的内线来报,除开当年三高六望的遗族对莫问恨之入骨之外,西宸观观主紫元、东微观观主孟德元两位长老也对莫问有切齿之仇,连现今的平天阁阁主平阳子真人,也对莫问颇有微词。”
“若是平沧派内有人知晓莫问前去天阙海,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截杀莫问的机会。”
徐晨越说越得意,笑道:
“退一万步说,便是不杀莫问,天阙海内有人渡劫,平沧派焉能坐视不理?”
“当年的老龙王坐断三海,几乎将东华洲与五洲的海天运路斩断,两边交往差点都断了,亏得平沧派花费了大价钱才将将疏通了运路。”
“平沧派绝对会派人去。”
正和子听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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