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是妈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来妈竟然从来没看透眼前这个人，是妈太愚蠢了。”
李静云拍着胸口，痛不欲生。
董雨曦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抱着李静云，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乘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大舒服。
就在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顾乘风转头一看是董悠然，因为刚才的事情，顾乘风也对董悠然没什么好感：“你有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聊一聊，哥，我真的没有恶意。”
董悠然紧张地摆手，一脸卑微地看着顾乘风。
见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翼翼，顾乘风还是心软了：“行，那我们换个地方。”
顾乘风和董悠然来到了医院楼下。
董悠然捏着衣角，一直对顾乘风道歉：“对不起啊哥，给你们一家造成了困扰，但我妈她精神不太好，请你们多多体谅啊。”
顾乘风挑眉：“怎么说？”
“我妈早些年就患上了精神分裂，这些年就跟有了臆想症似的，忘记她跟董毅力已经分开了，其实当年她是瞒着董毅力把我生下来的。”
董悠然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说起了多么不光彩的事情，默默低下头。
顾乘风有些惊讶：“所以董毅力不知道？”
董悠然叹了口气，诚实地点头。
他坐下来，把来龙去脉告诉顾乘风。
他的母亲名叫王秀珍，是跟董毅力在一个村里的，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在王秀珍成年那天就跟董毅力表白了。
但王秀珍家里的人不同意，还把话说得很难听，直接把董毅力赶了出去，让他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自那之后，董毅力就心灰意冷了，还主动跟王秀珍说了分开。
可王秀珍却怎么都不同意，还硬拉着他生米煮成熟饭，想让家里人妥协。
但他们睡了好几次，结果王秀珍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
与此同时，家里人给她定下了一桩亲事，让她立马回去准备婚事。
当时王秀珍哭得要死要活，根本不答应。
可家里人没管，硬生生将她塞了过去。
董毅力彻底绝望，等她嫁人之后就收拾包袱，外出打工了。
他在城里找了份教书的工作，很快就遇到了李静云。
两人在相处中渐渐生出了情感，最后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听完董悠然的话，顾乘风也沉默了。
这么说，好像也算不得是董毅力的过错。
董悠然转头看向顾乘风：“哥哥，我不敢去跟他们说，你能不能把这真相告诉姐姐和阿姨，让她们别再伤心了。”
董悠然露出来的那一节胳膊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顾乘风下意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董悠然神色慌张，下意识用衣服遮住：“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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