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沈蕴面前,徐项仁眯着眼睛看着骑在马上的沈蕴,用中气十足且洪亮的声音说道: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还没有出征呢,就先杀了京营两名士兵,你就不怕我们参你一个纵权跋扈、私自杀人、目中无人的重罪?”
沈蕴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们几人,朝着紫禁城的方向微微拱手,神情肃穆:
“本官奉圣上之命,今日随军出征,前往东山道讨伐逆匪,未曾料到,刚至此处,竟被某些人视作闲杂人等,责令我速速离去。”
“即便我已然出示圣旨与圣上赐予的节钺,对方态度依旧岿然不变,既然他们胆敢藐视圣旨与节钺,那我自然不能轻易饶恕他们。”
“想必诸位也都心知肚明,圣上赐我节钺的深意所在,京营门口的守卫竟敢公然藐视圣旨,我是否可以合理怀疑,京营的士兵早已不认圣上,而只认你们这些将领?”
此言一出,徐项仁、蒋子宁等人脸色瞬间骤变。
这一指控极为严重,若遇多疑的君王,不仅会被革职查办,更可能直接被砍头问罪。
靖昌帝虽非多疑之人,但听了这等指控,恐怕也定会派人来彻查京营众将。
须臾间,有一将领挺身而出,直接反驳道:
“沈蕴,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以为仗着圣上信任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沈蕴冷笑数声:“呵呵呵…我从始至终,皆恪守规则,自问也从未得罪过诸位。”
“可我没想到,你们却有意看我笑话,将我沈蕴置于何地?”
“既然你们不仁在先,也就休怪我不义在后了。”
此言一出,有几个京营将领依旧不服气,纷纷回了几句,却被徐项仁抬手制止,随后,又听他说道:
“早就听闻沈大人医术精湛、能力卓绝,深得圣上宠信,今日一见,所言所为,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了。”
“不过,老夫以为,沈大人所言不过是主观臆测罢了,仅凭几个守卫,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倒是沈大人你,一上来便摆开架势,拿圣旨和节钺压人,甚至直接斩杀了两名京营守卫,老夫是否可以弹劾,沈大人你有心造反呢?”
听他这般说,沈蕴心中明了,他这是打算与自己扯皮推诿了。
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要扯起皮来,永远也别想扯清楚。
因此,沈蕴也懒得再与他们废话,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你们或许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风羽卫的副指挥使,你们的一些隐秘,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不介意现在就公布出来。”
徐项仁听了,心中一惊,眉头紧锁,暗自思忖,沈蕴难道真的知晓他们各家的隐秘?
就在这时,蒋子宁反问道:“沈大人,我很好奇,你到底知晓我们什么隐秘?”
沈蕴盯着他看了一眼,缓缓说道:
“阁下便是这次讨逆的主将、平原侯府的蒋子宁吧?”
“圣上已然下令,今日就要出征,可你竟不听从圣上指令,此时还不集结大军,看来我可以立即派人回京城去报信了。”
“算算时间,圣上现在换一个出征将领还来得及!”
听了这话,蒋子宁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哦?是嘛,你就这么肯定,我没有集结大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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