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堂屋,一眼便看见周礼平和甘伏坐在主位,中间茶几上还摆放着棋盘,相处很是融洽。
陈及冠没有打扰他们的思路,只是给他们的茶杯添了热茶,随后站在一旁观看。
周礼平紧皱着眉头,随后无奈的将手中白子放回陶罐,拱手道:“甘兄棋艺,实在高超,在下佩服。”
甘伏哈哈大笑,摆手道:“只不过是微末小技罢了。”
他看向一旁站的笔直的得意弟子,招招手,“怀璟,你来陪为师下一局。”
“弟子听令。”
陈及冠搬了一把太师椅,先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全部清理干净。
随后看到甘伏的动作,主动将第一个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周礼平观棋不语,只是时不时抿一口茶,分析他们的棋路。
甘伏毕竟是师父,哪怕陈及冠的围棋水平已经冠绝整个县学,他应付起来依旧很轻松。
老神自在于棋盘上落下一个白子,随口问道:“太白书院于明年秋月大开山门,尚且还有一年,这段是时间可有安排?”
陈及冠摇头,“恭听老师吩咐。”
甘伏抚了抚自己的美髯,“可愿随我去拜访一些老友?”
陈及冠作揖,“弟子求之不得。”
甘伏笑呵呵道:“此事不急,待年后再说,为师这些老友,皆是大才,说不得还能指点你一二。”
“另有不少山川隐士,或可去拜见一番,也不知有无机缘交流。”
说这句话的时候,甘伏脸上带着憧憬,也不知想到了谁。
陈及冠也没多说,他同样听说许多山川隐士。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明明是隐士,但一个个名声却大的不行,基本只要是读书人都知道,甚至许多普通人都能念叨两句。
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声是怎么流传出来的,难不成就靠人们口口相传?
陈及冠想不通,也懒得想这么多,能出去多见些世面也是好的,总归老师不会亏待自己,只需要听老师安排就好。
陈及冠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师,若是我们离去,那县学?”
甘伏不在意笑笑,“县学离了老夫也无碍,无需担心。”
陈及冠闻言,就不多问了。
不一会儿,周云武和周云文两兄弟来来到了堂屋,两人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一看也是喝多了。
这两人醉的比陈及冠还快,早早就在厢房睡下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估计周礼平也不会答应在这里歇息,总不能把两个儿子扔在这里吧?
两人拱手打过招呼,陈及冠招招手,让青禾给他们上了几杯茶。
坐了一会儿,甘伏就把他们赶走了,或许是不想让他们如此拘束。
陈及冠干脆带着周家两兄弟出门,经过村子,朝后山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给两人介绍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说到一些趣事的时候,三人齐齐笑出声,本就亲近的关系拉得更近。
陈及冠本想带着他们去山上看看,但刚有所动作,村里族人就阻止了他们。
在族人看来,陈及冠现在金贵的很,想要上山的话,必须有人陪同才行。
陈及冠不想拂了族人心意,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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