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及冠开怀大笑,拱手回礼,“多谢张兄,共勉。”
恭贺完后,张银宝这才幽怨看着他,“冠弟,你回宁县多日,竟然未来寻我,莫非瞧不起昔日同窗之情乎?”
陈及冠汗颜,回宁县这几日,他参加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宴席,几乎把宁县的上层阶级认识了个遍。
一时疏忽之下,这才把张银宝给忘了。
今日要不是要将《远荒》新一卷的话本送去,他都没想起要和这位好友叙旧。
他回道:“这不是正打算上门拜访,不料你也来了。”
张银宝没什么心眼,一听就信了,挽着他的胳膊,“如此甚好,快快跟我回去,今日定要好生庆祝一番。”
陈及冠不好拒绝,给陈黑熊嘱咐一声,让他采购好回村的礼品,并且告知阿姐中午不回来用膳,这才跟着张银宝回了张府。
陈及冠受到了张府的热切欢迎,就连张银宝的父亲,张父都在。
张父依旧一副普通装扮,看上去丝毫不像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富商,身上不见任何金银装饰。
不似陈及冠,穿着一身绸布长袍,腰间还悬挂着玉佩,右手大拇指还戴着碧玉扳指。
不过没有任何人觉得陈及冠这身装扮太浮夸,如此俊俏的人儿,合该多些好看的饰品。
陈及冠对类似的热情已经适应了,自从成为了院案首,回了宁县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友好起来。
张父看向陈及冠的眼里满是羡慕,又看看自家的宝贝儿子,第一次有了嫌弃的神色。
两人明明是同窗,如今陈及冠都成了秀才,张银宝却连童生都不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父叹了一口气,不过自家儿子要是一直能与陈老爷保持好关系,这份家业想来再维持几十年不成问题。
用过丰盛的饭菜后,张父就把空间单独留给了两人,不让下人去叨扰。
陈及冠用茶水漱了漱口,感慨道:“张伯父真是太客气了。”
如此盛大的招待,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还送了一份贺礼,陈及冠没有打开来看,但想必也是贵重东西。
他没有拒绝,要是不接受的话,反而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生疏。
张银宝不在乎的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你如今已是秀才老爷,自然要郑重些。”
陈及冠恍惚感觉两人的关系与之前稍有不同,张银宝带着一丝丝讨好尊重的意味。
陈及冠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你何时参加科举?”
张银宝坚定道:“自然是明年,我一定要一举上榜,夺得童生功名。”
“张兄,有志者,事竟成,我家中还有往年答卷,以及自己注解的四书五经,可借你一阅。”
张银宝闻言十分欣喜,“如此最好不过,有了冠弟助力,又多了几分把握。”
两人交谈没一会儿,陈及冠将《远荒》新一卷手稿给他。
张银宝小心翼翼接过,将这几个月的收益分成给他。
银票明显多了不少,张银宝也解释了要提高他的收益分成,毕竟按照陈及冠如今的身份,对于张家书斋来说反而是一层庇护。
陈及冠也没拒绝,这是他应得的,不然自己费心费力考上秀才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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