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弟不断打哈欠,她连忙催促他去房间,“你赶路辛苦了,快去屋里休息休息。”
陈及冠也不推辞,他现在真是累的不行,浑身腰酸背疼,感觉快散架了。
马车坐着是真不舒服,睡也睡不好。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长袍,只留下一身里衣,躺在了四柱床上,拉下床幔。
被子明显是晒过的,上面有太阳和草木清香味儿,让人感觉十分舒心。
抱着竹夫人,没几个呼吸,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陈招娣轻步过来看了看,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随后关上房门,叮嘱苏平安不要大喊大叫,免得吵醒舅舅。
陈招娣来到外院,直勾勾看着劈柴的苏虎,也不说话。
苏虎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招娣,冠哥儿给你买了好些东西,俺也给你买了不少。”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银手镯,递了过去。
陈招娣翻了个白眼,“俺又不是没镯子,买多了也戴不了。”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毕竟银镯子一向保值,毕竟这可是白银做的。
她来到苏虎旁边,捏了捏他结实的肌肉,“这一趟,累着了吧?”
苏虎摇摇头,“不累,一点儿都不累,吃得好睡得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照顾冠哥儿又不费心,也不用干力气活儿,大部分时间都闲得慌,也就是这两天赶路累些,但对他来说不算事儿。
陈招娣点头,“你给我说说冠哥儿这次去院试的事。”
苏虎挠挠后脑勺,“俺知晓的也不多,冠哥儿是读书人,他做的事俺哪儿看得懂。”
“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苏虎完全没什么心眼子,当即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一开始还好,当陈招娣听到小弟从考棚出来的时候就昏倒了,立马心疼的抹起眼泪。
而又知道冠哥儿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还病了好几天,更是不停抽泣。
苏虎连忙安慰道:“招娣,莫要伤心,冠哥儿这不是好了吗?”
陈招娣重重拍了他一下,“你就是这么照顾冠哥儿,伤在冠哥儿身上,疼在俺心。”
苏虎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陈招娣也知道自己不该对自家男人发火,毕竟小弟昏倒生病是因为院试,而不是自家男人没照顾好。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冠哥儿当时得多难受啊,而且还有人直接在考场一命呜呼的,更令她心悸。
她都想着要不劝冠哥儿以后不去科举了,反正现在有秀才功名,已经够用了。
至于爹的遗愿,谁在乎?
脚步声响起,陈大山以及另外几个村里族人出现在院门口。
“招娣,俺们村的秀才老爷回来了,在哪儿呢,快让我稀罕稀罕。”
陈大山满面红光说道,这几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逢人就说自己村里出了秀才老爷,只把别人羡慕的不行。
现在冠哥儿就是他的心头宝,谁都不能欺负了去,要好好爱护,这可是他们小池村的护身符。
陈招娣回道:“七叔公,你们先进来坐,冠哥儿累的睡着了。”
陈大山立马道:“让冠哥儿好生歇息,招娣,可得给冠哥儿备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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