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洛子商故作惊讶地挑眉。
"可据本督所知,吏部郎中葛康与羌州长史吴文凯确系通敌叛国,而这二人…"
他故意拖长声调。
"可都是希文书院的高徒啊!"
"什么?"
满场哗然,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胡说八道!"
一名学子突然冲出人群,"肯定是你这阉狗罗织罪..."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咳...咳咳..."
那名学子突然捂住脖子,指缝间赫然插着一枚柳叶镖。
他踉跄几步,倒在雪地里,鲜血很快染红了一片白雪。
"杀人了!"
人群瞬间骚动,学子们惊恐后退。
颜东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洛子商怒喝:"你竟敢纵容部下当众杀害我大闫学子,将王法置于何地?!"
洛子商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走到尸体旁。
"从方才起,你便一直唤本督'阉人',本督都未与你计较。"
他声音轻柔得可怕,"可你刚才骂本督阉狗,本督忍不了。”
“本督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骂本督是狗呢?
随即一脚踩下去。
"咔嚓"一声,柳叶镖被彻底踩进咽喉。
洛子商抬头看向颜东迈:"本督既然指名道姓,自然证据确凿。”
“还请老大人如实告知,究竟是哪门学程在教他们通敌叛国?"
"荒谬!"
颜东迈怒发冲冠,"我希文书院从未教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哦?"
洛子商冷笑,"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他们既是书院弟子,所作所为自然与书院教化脱不了干系。"
他猛地提高声调,"今日,本督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风雪中,书院门前死一般寂静。
学子们面色惨白,几位先生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颜东迈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文的年轻人,根本就是来者不善。
洛子商轻轻掸去蟒袍上的雪花,意味深长的看向那群学子。
"老大人若再不如实相告,本督就只好挨个询问了。”
颜东迈须发皆张:"老朽所言句句属实!"
他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着断杖,"希文书院百年清誉,岂容你肆意污蔑!"
洛子商冷笑不语。
他自然清楚书院没有有这等学程,但今日既来了,就非要在这铁板上凿出个窟窿不可。
"那么,现在就开始挨个问询吧。"
董天宝适时搬来太师椅,洛子商蟒袍一掀端坐其上。
他指尖随意一点,冥侯夫妇如鬼魅般掠入人群,瞬间将一名学子拖到跟前。
"说,希文书院通敌叛国的学程是谁在教?"
"我...我不知道..."学子抖如筛糠。
"同谋!此人定然是葛康二人的同谋。"
洛子商袖袍一挥,"斩!"
刀光闪过,头颅滚落。
一众先生和学子惊得连连倒退。
"洛子商!"
颜东迈目眦欲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绕过三司私设刑堂,你把大闫的律法置于何地!"
眼前这个宦官分明是在故意刁难。
他原本以为只要希文书院上下咬死不认,纵使这阉人再如何猖狂,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若他敢捏造罪名,朝中那些出自书院的门生故旧,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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