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倒好醒酒茶，端到江婉清面前，她正在思考，端起来抿了一口，有点烫，下意识放下。
“小心点，烫到没？”他紧张的抓起她的手，也不顾还有外人在，给她吹了吹，“等凉会儿再喝，别着急。”
别着急……是了，这个阶段，谁先急谁就输了，江婉清冲程燃摇摇头。
“我没事。”
她把手轻轻抽回来，杨常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恩爱，低了低头。
直到江婉清看向他，说:“不换地方，照常开业，现在就放消息。”
“啊？”
杨常惊讶的张大嘴巴，属实没想到江婉清头这么硬，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利益让他想再劝劝她换个阵地，道德告诉他不应该对自己的恩人耍心眼子。
“怎么了？”江婉清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似的，笑了笑，“你不会……也想和杜衡一样吧？那我可真是再一次看错人了。”
“没有没有，婉清同志你别误会！”他赶紧摆手，“我是怕你的困难太多，阻力太大，毕竟今天的事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你就算开业也没人来合作，那不是光杆司令嘛，当然，你要是执着，我肯定二话不说帮你，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虽然……我心里确实怕以你的聪明才智，以后北新在你和疆南的双重夹击下，恐怕又要回到以前的境地……”
他挠了挠头，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倒是坦荡，也无可指摘，无可厚非，江婉清挑挑眉。
“你还是不够相信我，我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你全新按照我规划的路干，要么……我给你开一片自留地，保证你至少三年内没有竞争压力，你自己抓住机会了能把场子扩出去，抓不住机会，三年后长江后浪推前浪，怪不得我，你选吗？”
空气安静，一旁的程燃也定定的看着杨常，虽然他和这家伙不熟，但作为江婉清丈夫，夫妻一体。
但凡程燃觉得有人对江婉清有背叛背刺之意，那他也会将这人视若敌人！
“哼，人不能既要又要，虽然我没掺和过你们的合作，但也知道我家婉清之前就和你们说好，各取所需，她做到了，如今，你们却是一个个做不到了？”
“程同志，不是这样的……”杨常皱起一张脸，“我和杜衡肯定不是一种人，可是人嘛都是复杂的，我承认我纠结，可是我绝对没想过做对婉清同志不利的事情，如果非要我选一个，那我肯定选第一个！”
他急忙表态，江婉清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虽然现在表面上看似乎遇到一些困境，但他无来由的相信只要她趟过去，他就能跟着鸡犬升天！
“你确定？”江婉清再次反问。
“嗯！”
赌博需要冲动，杨常攥紧了手，点头。
“好，那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帮我把开业的消息放出去，就定在……三天后！”
“这么快吗？”
“快才好，打那几个畜生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这三天里，我还要完成另外一件事。”
江婉清眯了眯眼，既然杜衡想和她较量较量，那她可不会放过他！
恶人还想倒打一耙，她就让他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好，那我去散布消息了，婉清同志，再见。”
杨常起身，对程燃微微点头示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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