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
说到这,伶舟顿了下,眼中闪过莫名。
「…能够治愈月狂的方子早已开下,存放于你命运中的某个节点等待探寻呢……」
「不过,在下目前虽不能为你治愈月狂,却能治个标。」
「望诊到此为止吧,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明日可派人前往浥尘客栈,辰时取药。」
见伶舟抬脚就走,飞霄下意识道:「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的立场吗?」
「已经知道了。」
「诊金呢?」
「呵…你的立场便是诊金。」
确认飞霄不会真找列车组麻烦,伶舟便对她的病情上了心。
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
——星穹列车的盟友,越多越好。
结盟玉兆只能唤来罗浮,也只能用一次。
他突然活过来,自然也有突然消失的可能,即便不消失,也无法像以往那般保护所有同伴。
能力不允许啊……
天击将军送上门的人情,而且还是救命恩情,哪能视若无睹?
若非失去与生俱来的能力与天悯之力,说什么都得当场治好对方。
只叹世事无常,现在他只能选择治标不治本,并额外附赠一剂‘未来’处方。
那处方的药材还挺难找,步离人栖息的大本营才有。
得向公司的武装学派下个急单。
「……」
飞霄不知伶舟所想,沉默片刻目送他绕了个方向离开时,忍不住失笑,转身看向波月古海。
他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是伶舟绕方向走的直接原因:看破不点破,不让人难做。
「将军,就算你想表明立场,也不该直接说出来。」貊泽低沉道。
「有什么关系,本就是来罗浮找寻名医望诊的,其他不过是顺带。」飞霄毫不在意道。
「可是元老团那边……」
「放心吧。」椒丘轻摇手中羽扇,笃定道:「那帮老东西没胆子对将军说三道四。」
「……」貊泽摇头,不再发表意见。
「没想到那位伶舟先生来头如此之大…只可惜……」椒丘一叹。
飞霄:「别可惜来可惜去的,你们见过了景元,也到处逛了段时间,有何感想?」
椒丘:「在我看来,神策将军是想借演武仪典示众以强,证明罗浮在建木灾异之后的局势太平无恙,欣欣向荣……」
「不过嘛,随演武仪典所涌入的人群,可是不安和流言最大的传声筒,一着棋错,乱象迭起。」
貊泽:「街上的云骑颇为警醒,可见那位将军还是明白这层道理的,至于别的,我瞧不出来。」
椒丘无奈捂额。
「以后有这等面见帝弓天将的好差事,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随军医士怎么就要被推到台前,和两位将军谈笑风生了呢?」
「嗯,我的工作也不适合在人前露面。」貊泽颇为认可。
对于这番话嘛,飞霄不置可否。
「在接触景元之前,我想先摒弃成见,观对方所成之势再下判断。」
「这所成之势嘛,自然就是街上云骑的风貌,人们的风评,还有与他亲近之人的行止。」
「结论呢?」貊泽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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