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
林风沉喝一声,率先调整姿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脚掌稳稳贴在粗糙的海床岩石上,掌心朝下贴在水流中,指尖随呼吸轻轻颤动,淡蓝色的水晕在指缝间若隐若现,这是水魈六艺“翻江手”的起手式。
身后的水魈族人们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四人,握着控水短刃的手不自觉收紧,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天真、丽飒、丁玉蝶立刻跟上,四人呈菱形站位:天真在左,指尖轻触水流感知动向,周身泛起的水纹比旁人更淡却更密集,眉梢微蹙着捕捉水流细微变化;
丽飒右前,腰背绷直如拉满的弓,手臂肌肉微微隆起,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水中化作细小的水珠;丁玉蝶右后,手腕灵活转动,提前引动周围细碎水流汇聚掌心,嘴角紧抿着透出一丝专注。
四人手臂摆动的幅度逐渐同步,从缓慢到急促,像四台精准咬合的齿轮,连呼吸节奏都渐渐一致,海水中仿佛能听到四人动作交织的“哗哗”水声。
“起!”
林风话音落,四人同时发力,掌心猛地向下按压水流,又迅速向上提拉——淡蓝色的水纹从他们掌心炸开,顺着手臂缠绕上肩头,再顺着躯体沉入水中,在海床岩石上撞出细碎的水花,溅起的水珠落在周围发光浮游生物上,激得它们四散逃窜。
转瞬之间,四股水流在四人中央交汇,旋转着形成一道小臂粗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海水被搅成深黑色,连光线都被吞噬,边缘却裹着一层细碎的荧光,像是给黑蟒镶了圈银边。
紧接着,四人双腿快速交替划水,膝盖弯曲又伸直,每一次摆动都带动大量水流注入漩涡,漩涡直径瞬间扩到丈余,淡蓝色的水流裹着细碎的岩石碎屑和发光浮游生物,像一条拧成股的水龙,龙身表面还泛着粼粼波光,朝着前方的气泡潮直冲而去。
沿途的海水被卷得“哗哗”作响,岩壁上的水玉晶簇都被震得微微颤动,晶簇里的光带跟着晃动,连水母精的蓝光都被漩涡带动,成了一道跟着水龙卷移动的光带,在漆黑深海中格外耀眼,照亮了水龙周身翻滚的水流纹路。
“砰!”
水龙卷撞上气泡潮的瞬间,爆发出沉闷的巨响,声波在水中扩散,震得众人耳膜发麻,连远处的银鳞水蛇群都惊得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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