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的议论声，虽然嘈杂，但徐芳也听进去一二。
尤其是后面，隐约听到有人想“检举”更多的事情，可又担心没有被重视，“检举”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自己还有被连累的风险，就把话给收回去了。
畏首畏尾。
徐芳心里，顿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先看向魏斌。
“行了，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也就是说，这摆摊收费，不是你们的主意，而是你们的所长，让你们干的，你们只是干脏活的，好处让他们给拿去了，是这样的嘛？”
“对对对对对，领导明鉴，就是这样的。”
魏斌连连点头道。
“魏斌，你......”
陈立夫想斥责他，被徐芳瞪了眼，就赶忙闭上了嘴，乖乖缩头站在一旁。
往日里目中无人的他，面对省城公安局的局长，再也没了半点嚣张的气焰。
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般畏惧。
他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个省城公安局的局长，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前途命运......
徐芳接着抱拳拱手，面向围观的群众。
“各位乡亲父老，想必你们也看出来，我并非是一个卖菜的菜农，而是有着其他身份......”
工商所的魏斌和郭玉兰，听到徐芳这话，眼睛一亮。
果然如他们猜想的那般。
这看起来不起眼的五十多岁女子，大有来头。
二人只觉一阵庆幸。
得亏没有受到陈立夫的蛊惑，去往自己身上揽责。
否则，就被这孙子给坑惨了......
二人想到这，狠狠地瞪向陈立夫。
恰好与陈立夫的眼神撞到一块。
陈立夫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二人的恨意。
而二人也不遑多让，看向陈立夫的眼神里，同样满满都是恨意。
“还真是让我们给说中。”
“这位是个大领导啊。”
“人家是来微服私访，体贴民情的。”
“这是个好领导，我们的父母官啊。”
“多一些这样的领导才好呢。”
“有些领导说是下来视察，都提前打好招呼的，那底下的人，能不把该安排的，都给安排上，演给领导看嘛。”
“就是，那样的，还能看到一点真实的事情嘛？”
“......”
“.......”
“.......”
当围观的群众，从眼前这个五十多岁女子的口中，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有不一样的身份后。
顿时炸开了锅。
先前不敢讲的话，此刻都说了出来。
议论纷纷。
再看陈立夫。
深知大难临头的他，双腿不住颤抖，低着头，不敢与他人对视。
和刚来时，别人挡他路，他都要动手打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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