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敬德亦仰头大笑:“这话说得不错,我守的是大秦天下!”
“把他们都放了,不必撕画像。”
“是!”
“你这人能说会道,不像那些酸儒,只会掉书袋,满口之乎者也,让人头痛!”夏侯敬德转而说道。
“恰巧,我那国公府里,缺一个长史,处理庶务,你便随我回去,一展所长!”
说着,他呼喝一声,带着陆明德便走,不容拒绝。
“这……”邹文礼满脸忧虑,“这可如何是好?”
凉国公蛮横无理,倘若把陆明德带回府中,一番折磨,岂非叫天不应?
陈昂咬牙:“陆士子仗义执言,为我等解围,免除牢狱之灾,实乃大恩。”
“断不能坐视他身陷险境,我这就去报官,请贾府尹救他!”
实在不行,他便去承天门西朝堂外,敲登闻鼓,请圣人做主!
窦易颔首:“陈举子且去一试,我也去拜访舅父,请他出面相助。”
事不宜迟,两人分头行动。
……
太极宫,两仪殿。
高楷听闻禀报,惊讶道:“陆明德,这是何人?”
竟能驳倒夏侯敬德,还让他心悦诚服,着实了得!
唐检回言:“此人自称吴国人,从金陵前来,想为我大秦效力。”
“奉宸司探知,他是吴国宰相、寿国公陆归蒙族弟,从前在岳麓书院读书,才华横溢,颇受赞扬。”
这倒是有趣!高楷神色玩味,吴国宰相族弟,不远千里前来投奔大秦,倒是一件喜事。
大吉殿,欧阳铭正教高景行识字,听闻此事,忙来求情:“陛下,明德是微臣学生,温文尔雅、谦逊有礼,还请陛下宽宏,让凉国公莫要为难。”
“若有得罪之处,微臣愿登门致歉。”
之前,他能从潭州牢狱逃出来,离不开陆明德相助。
如今,他这弟子远道而来,却被凉国公带走,怎不让他忧心?
高楷笑道:“敬德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不必着急。”
“他既请陆明德做府中长史,自会以礼相待。”
崔皓拧眉:“请人做长史,怎能强行掳走?”
王景略附和:“陛下,凉国公目无王法,当街行凶,又强掳士子,理当严惩。”
高楷不以为意:“你们和敬德相识数年,还不知他的性子么?”
“他不过一时冲动罢了,何必小题大做?”
这个莽汉,若能有礼有节,温良恭俭让,才是咄咄怪事。
王景略拱手:“陛下,正因相识数年,更不能坐视他知法犯法,败坏朝廷纲纪。”
高楷不悦:“我刚封他为国公不久,你们就让我严惩他?”
夏侯敬德虽然鲁莽了些,却不至于目无尊上,违法乱纪。
萧宇劝道:“陛下,即便不施以重罚,也需小惩大诫。”
“否则,人人效仿,朝廷威信何在?”
高楷皱眉:“那便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
“陛下……”王景略还待劝谏,却见徐晏清微微摇头,只得作罢。
出了宫门,他忍不住问道:“晏清,你为何阻我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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