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抬脚便想去立政殿,找大王评理。
李光焰连忙劝阻:“敬德,稍安勿躁!”
“大王虽然重视文官,但绝无打压我等武将之意。”
“否则,大王为何让你教世子习武?”
夏侯敬德脚步一顿:“大王既如此想,何不明言?”
李光焰郑重道:“打下秦国江山,既有我们武将之功,也有文官之劳。”
“文官武将,就如大王左右双手,怎会只保左手,而废右手?”
“大王虽未明言,但一片苦心尽在不言中。”
夏侯敬德面露喜色:“我这就去向大王谢恩!”
“且慢!”郭恪劝道,“今日朝会,我观大王神色疲倦,还是莫要去打搅。”
“待明日,再去谢恩也不迟。”
夏侯敬德只得止步,面北拱手。不多时,众人各自散去。
立政殿中,安神香袅袅升起。
高楷倚靠在榻上,淡笑道:“这个莽汉,若无光焰、郭恪他们劝阻,又得横冲直撞了。”
王寅虎轻声道:“夏侯将军最是敬重大王,只是心直口快,难免一时冲动。”
“他这性子,我说了多少次,也不见他改一改。”高楷轻哼一声,“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可不好接,王寅虎只得保持沉默。
思忖片刻,高楷忽又开口:“传召孙伯端、吕洪,入宫觐见。”
“是!”
不久后,两人齐至,叙礼毕,高楷直言不讳。
“二位道长,这魇镇之术,可有办法提防?”
这一次,他虽转危为安,但也在法域滞留七日之久,险些魂飞魄散。
倘若宵小之辈见无法对付他,转而暗害他母亲、妻儿,那该如何应对?
吕洪拱手:“大王,天下邪神淫祀众多,尤其是偏远之地,愚夫愚妇受到蛊惑,难免遭人利用,为非作歹。”
“不如厘清秦国正邪神只,统一敕封。捣毁淫祀、倡导正神,于国于家都有益处。”
高楷微微点头,这倒是治本之法,不过,秦国足有两都十二道,近两百个州,若要一一厘清,必是个大工程,旷日持久。
“可有立竿见影之法?”
两人相视一眼,孙伯端开口道:“大王,魇镇之术,至阴至邪,可用至阳至正之法克制。”
“何为至阳至正?”高楷迷惑不解。
孙伯端笑道:“譬如朝中诸位武将,个个气运勃发,严猛刚正,又久在战场厮杀,煞气深厚,最是克制阴邪之术。”
“大王可让他们镇守太极宫四方城门,尤其是承天门与玄武门,必能守卫前朝后宫。”
让大将守门?高楷神色古怪,这一番操作,倒是似曾相识。
不过,他还不至于吓成这样,非要让大将守门,才能睡个安稳觉。
诸位大将也不可能无所事事,每日里只给他守卫宫门,大材小用。
“我秦国大将,理当驰骋疆场,斩将夺旗,立不世之功。”
“不必守门,让人画几幅肖像,贴在殿门上即可。”
孙伯端忙道:“此法亦可,只是,须得诸将之中气运最盛者,才好宿卫宫廷。”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