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披着“学生”的外衣就能免罚，至少也能从轻发落。
结果一直没说话的严旭杰忽然冷冷插了一句：“你们确实是学生没错。”
“但你们都满十八了，是成年人。”
“成年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现在不是求情的时候，是认错和接受调查的时候。”
这话一出口，几个人瞬间面如死灰。
原本心里还抱着点幻想，觉得顶多写个检讨、挨顿骂就过去了。
可“成年人”这三个字一甩出来，他们的退路全被堵死了。
整个人像掉进冰窟窿里，手脚发麻，喘不上气，膝盖都在打颤。
“警察叔叔，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绝对不敢了，一定好好做人！”
“我真的不懂这算犯罪啊，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能不能别带我们去派出所？太丢人了……以后怎么见人啊……”
他们一边哭一边求饶，腿软得站都站不稳，眼看就要瘫地上。
谁能想到一次欺负人，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要是真进了派出所录了口供，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回学校？恐怕连教室门都不敢进！
他们拼命哀求，只希望眼前这两个警察能网开一面。
可张子斌冷笑一声，眼神锋利地扫过他们：“现在才说知错？”
“当初逞威风、收保护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废话少说，全都给我走！”
“先去局里交代问题，顺便通知你们爸妈来领人！”
……
就在警察说话的间隙，其中一人悄悄扭头，恶狠狠地瞪了那名受害学生一眼，嘴上低声嘀咕：“你最好嘴巴严点……别逼大家都不好看。”
其他人也跟着使眼色，意思很明显——
现在还能控制局面，只要你不开口，咱们还能商量。
可你要真把什么都说了……等着瞧吧，以后有你受的。
虽然没大声嚷嚷，但这股威胁的味道，谁都闻得出来。
他们是想用眼神和语气逼那孩子闭嘴。
毕竟都是同班同学，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今天他告发了，明天报复起来有的是办法。
那名受害学生果然僵住了。
身体一颤，脸色刷地变白，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他当然害怕。
怕今天出了这口气，明天就要承受十倍的痛。
回到学校后孤立无援、被围堵、被辱骂……甚至被打得更惨……
光是想想，他就感觉呼吸困难，整颗心都被揪住了。
“给我闭嘴！”
张子斌突然厉声一吼，震得整条巷子都仿佛安静了一瞬。
他一步跨到那几个霸凌者面前，目光如刀：“谁再敢乱使眼色、搞小动作，立刻加重处理！”
“现在，立刻，全都给我往派出所走！”
“你们要是再敢吓唬他，那就再多加一条恐吓的罪名！”
“有种就继续张狂啊！”
……
张子斌直接站出来吼了一嗓子。
他哪能听不出来那些小混混话里带刺，明显是在警告那孩子别乱说话？一听这话他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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