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离开了天境宫。
在天境城一处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当晚,倒是一切风平浪静,而翌日一早,整个天境城便贴出了通缉令,要逮捕萧寂。
萧寂行走在大街之上,明明未戴斗笠,也并未遮掩面容,却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行至城门口,在被派出来搜人的天境宫子弟眼皮子底下,抬头看见了城门边那张通缉令。
上面的画像,一看,便知是祝隐年的手笔。
037看着萧寂盯着那画像发呆:
【现在好了,凤凰要捉拿于你,全城通缉,这是没打算让你离开,这误会越闹越深就坏了,你不如给他去封信。】
萧寂却并不理会037,只道:
【他不善作画,唯独画我,能画出七分相似。】
037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已当真是瞎操心,屏蔽了自已。
萧寂望着那画像看了许久,转身出了城门,一路朝金州方向而去。
他在过路村庄买了匹马,快马加鞭,却还是没能在夜幕降临前赶到下一处城镇。
只能在一处荒山之下落了脚。
山脚下有一看上去极为破败的客栈,门外杂草丛生,破旧的窗纸内,燃着影影绰绰的烛火。
萧寂将马拴在客栈门外,状似犹豫地在大门外站了片刻。
就在他重新牵起马儿,准备离开之时,客栈大门却突然从里面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
一黑衣女子站在门口望向萧寂,开口道:
“等了你好些时日了,你就这般转身走了,岂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
萧寂眯了眯眼,只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顿时,便失去了意识……
天境宫。
祝隐年面色阴沉的坐在一间密室之中,对面,是祝家两口子。
三人面面相觑,许久祝宫主才道:
“你这般瞧着我作甚?主意是你们俩小子出的,我与你娘也是提心吊胆得厉害,万一萧寂出了事,我该如何跟他金州的父母交代?!”
祝隐年的脸色还是难看的厉害:
“他的鸟今早传信回来,他人已经到了满月门,萧寂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混账!”祝宫主骂道:“将你那死来死去的屁话少说几回,我已经派了人进满月门去做杂役,有事会随时回来汇报。”
祝夫人拍了拍祝宫主的肩,示意他少说两句,随后对祝隐年道:
“年儿,阿寂不是池中物,他五岁时,尚能在危急关头料理了望月谷那些人,如今这些年过去,他瞧着不声不响,却绝非你看见的那般软弱好欺。”
“他既说了要你信他,那你信他便是。”
理是这么个道理,祝隐年什么都明白。
无论是过去教萧寂练剑时,萧寂那些总也练不到点子上的姿态,还是一副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德行,祝隐年都知道是假的。
早从很多年前,萧寂便早已不再害怕那些阴邪之物了。
祝隐年丢三落四找不到的东西,最后是如何回来的,被什么东西找回来的,祝隐年心里都有数。
两人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萧寂乐意装模作样,祝隐年也乐得看他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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