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话说不出口,就容易作心病。
时间长了,陶隐年就觉得在家有点待不下去,明明萧寂就在他眼前,却总觉得自已和萧寂之间隔着点什么。
他借着老陶让他去公司的名义,不再守着萧寂直播,每天晚上十点多就自已回卧室睡觉,第二天早早出门,晚上六七点回来。
而最主要的是,在这期间,萧寂很少会主动给他发消息。
从来没说过想念。
只会在每天的固定时间段,给陶隐年报备他所做的事,然后固定发消息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想吃什么。
就像是工作任务一般,设定好了程序打卡。
陶隐年在从萧寂直播间消失的半个月后,网上开始疯传老子没有钱和无言闹掰了。
但对此,萧寂却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于是陶隐年心态崩了,在萧寂又一次照例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回复了一条不回,便将电话打给了林鹭:
“有空吗?出来喝两杯。”
天黑的时候,陶隐年和林鹭在陶家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碰了面。
陶隐年闷头喝酒,看起来情绪很不好。
林鹭不解:“怎么了这是?”
陶隐年点了支烟,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酒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爱我。”
林鹭挑眉:“萧寂?何以见得?”
陶隐年失落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的情绪可以这么稳定,他好像从来不在意我到底在干什么,所有的事,我不说,他就不会问,也没有任何想要公开的意思。”
林鹭蹙了蹙眉:“那他平时对你......”
陶隐年仔细回想:“他话很少,倒是没什么社交活动,也从来不给别人打电话,也几乎不会回复任何人的私信。”
“但他不跟别人说话,他也不跟我说话,我问什么他说什么,也不隐瞒,平时我说什么是什么,从不反驳,也不会扫兴,但总觉得他像是在执行任务。”
林鹭闻言一愣:“那不是挺好的吗?”
陶隐年看着林鹭:“他不热烈,你明白吗?”
林鹭沉吟片刻:“那方面呢?热烈吗?”
提起这个,陶隐年觉得,这大概是唯一能让自已觉得萧寂需要他的时刻了。
他耳尖微红,点了点头,倒是没细说。
林鹭琢磨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个事,可能跟你们认识的方式有关,你们俩一认识就是以利益关系开始的,所以你潜意识里一直都觉得,他想要的是你的钱,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把自已摆在金主的角度上。”
“但事实上,你自已又想不开,又撇不清这种关系。”
“年哥,如果你们俩这种相处方式,并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你还会觉得他不爱你吗?”
陶隐年仔细思考许久:“那我大概只会觉得,是他本身性格的原因。”
林鹭道:“那不就结了,无论如何,你现在对于他来说,都是最特殊的。”
陶隐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点了两杯:“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鹭分析:“两个办法,一个是直接问,还有一个,就是停止给他花钱,看看他对你的态度是否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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