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迟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上衣很快脱了下来,露出肌肉饱满流畅的胸膛。
从外面看他的体型是偏清瘦的那种,不脱掉衣服谁都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么一身线条漂亮流畅的肌肉。
只是此刻,上面多了许多青紫淤青,一眼看过去十分触目惊心。
宴清眉头又皱了起来,心里再次将那三个疯子翻来覆去的骂了一遍,要不是因为他们,宴迟也不用做戏让自己受伤了。
“裤子也脱了。”
宴迟的耳垂红的都能滴血了,他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乖乖的解开了腰间的皮带,将西装裤脱了下来。
下半身倒还好,就小腿上有几道伤口,其余的也没什么了。
宴清松了口气,挥挥手让人把衣服穿上,见人穿好后,懒洋洋道:“出去吧。”
宴迟却没有出去,反而又目光灼灼的朝他走近了两步。
宴清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几分危险,身体又往水中沉了几分,最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看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宴迟闭了下眼睛,勉强将升腾上来的欲念和贪婪克制了下去,在浴缸边蹲下身,伸手扣住了宴清的手腕,视线落在他雪白的皮肉上,声音又轻又哑:“我帮哥搓搓背。”
宴清又放松了下来,身体慢慢浮了上来,趴在浴缸边缘处,使唤人使唤的十分理所当然,“就这里,轻点……再重点……”
半个小时后,宴清美美的洗完了澡被抱了出去,剩下宴迟自己在里面洗,这一洗又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
换上睡衣后,宴清懒洋洋的窝在床上玩手机,刚洗完澡的宴迟则是在洗手间任劳任怨的给他洗衣服。
VIP病房有洗衣机,他偏不用,说没有手洗的干净,一定要亲手给他洗,宴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自己的脏衣服给了他。
爱洗衣服就洗吧,不是什么坏毛病,也算是继承了前面那些世界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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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接下来的几天,宋砚修果然很少再来医院,其余两人却来的更勤了。
江知尧倒还能理解,他一个大学生本来就没什么事,傅泊简则是直接将笔记本带到了医院,光明正大的在医院处理起了公司事务。
宴清忍无可忍,最后在宴迟伤好后干脆提前出院,和他一起回了宴家。
终于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宴家佣人很多,主人却没几个,宴父宴母常年在国外处理海外公司事务,这个家里说起来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就连当年宴迟被送回宴家,都是宴清开口将人留下的。
两人的房间也是紧紧相挨着,宴迟不放心他,害怕他晚上上厕所不方便,干脆和他睡在了同一个房间,当然,两人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
宴清倒是无所谓,宴迟却坚持要打地铺,便也随他了。
深夜。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宴迟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耳边响起轻浅又有规律的呼吸声。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炙热粘稠的目光终于毫无保留的落在床上熟睡之人的身上。
片刻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轻拨开宴清宴清额头的碎发,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又在他唇角克制的贴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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