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李文华和赵鹏飞第二天照常上班。
今天中午有趟前往上海的车,这次跟车的是陆政和郭继诚,所以李文华只在候车厅和站台巡逻。
当他转到站台时,一辆轿车在身旁缓缓停下。
司机快速下车,打开后排车门。
李文华右转,身体站直,立正着等待车上人下来。
心想:这是哪位领导?
视线透过打开的车门缝隙看向里面,身子立马放松,迈步向前。
“陈爷爷。”
陈爷爷一副病重,虚弱不堪的扶着车将左腿踩在地上,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轻微颤抖。
李文华连忙伸手搀扶。
“文华呀,爷爷要回去了,就坐这趟车。”
陈爷爷的声音有气无力,如同几天没吃饭一般。
“您的身体……?”
李文华宛若不知,疑惑且担忧。
“别担心,爷爷还能撑些时日。”
陈爷爷说的很费力,颤抖的轻轻拍他手背。
李文华用力眨巴眼睛,使看起来因为伤感而泛红。
“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扶您上车。”
陈爷爷步履蹒跚,似乎每一步都非常吃力。
上车来到包厢,关门,陈爷爷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大马金刀坐下,但声音依旧有气无力。
“忙你自已的去吧。”
他往李文华手里塞了张纸条。
李文华心领神会,将一条放兜里:“您保重身体。”
他明白,做戏要做全套,如果不装的像一点,之后还是会被迫卷进去。
作为一个搞情报的特工之王,演戏能力毋庸置疑。
但有时候不是演技好,哪怕天衣无缝就能置身事外。
五月,风刚起,陈爷爷就收到消息,一老部下在和战友吃饭时,因不当言论,天天被人批斗,且事态越来越严重。
他不可能让老部下出事,于是给三号打电话,希望三号能出面保下。
电话那头,三号深深叹息:“我尽力吧……”
陈爷爷能感受到亦师亦友的那位心力交瘁,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连这位都透着深深的无力。
连忙通过另一位老部下转达,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要那位被批斗的部下接受批斗,态度诚恳的写检讨,然后主动去劳动改造。
地方他都帮其选好了,不是自已部下任职的地方,而是另一老友的手下那。
好在速度够快,否则以他那老部下的倔脾气,继续下去很快会发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事让久经沙场的他都心惊肉跳,连夜给所有老部下打去电话,要求只有一个,少说,不说,憋不住就滚去养病。
这股风从上而下,很快刮到了大学里面。
有老师举报校领导,指出曾说过某些话,有不符合当下思想的意思。
当然,这只是过分解读,目的就是把这位校领导拉下马,哪怕知道上位的不是他,但表明了态度,有积极的表现。
被举报的校领导只觉可笑,把人臭骂一顿,除了窝火,并不认为这种莫须有的言论会对自已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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