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旺白了他一眼。
“我说不过你……”
“三舅，隔壁那间屋里，我装了一个蜂窝煤炉子，锅碗瓢盆也都有，菜也放了一些。”
“这段时间，就让铁小妹帮着做饭，你想吃啥就让她给你做。”
“肉和鸡蛋，吃完了我给你送。”
“等过完年了，我找人给你把屋子打通。”
刘三旺没跟秦守业客气，点了点头。
这时候铁小妹提着东西进了屋。
“三舅，东西给你搁哪？”
“衣裳放柜子里就行，吃的放窗户
铁小妹点点头，把东西放到桌子和椅子上，动手收拾了起来。
等她收拾完，秦守业带她去隔壁看了一下。
“这个屋子街道上给我住，我用不上，就弄了个小厨房，你给我三舅做饭，就在这屋做。”
“秦科长，不用……我那边就能做饭，不用多点一个炉子。”
“你那边这几天就别开火了，就在这做，风吹不着……你看看还缺点啥，跟我说。”
铁小妹没有矫情，把屋里的东西看了一下。
“啥都不缺了……”
“那行，我三舅和这屋的钥匙就交给你了。”
秦守业把钥匙递过去，铁小妹伸手就接住了。
“秦科长，你得给三舅准备个桶，他上厕所……不方便，走着去太远了。”
“准备了，在他屋床尾后头搁着呢。”
秦守业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太好意思。
让人家一个小姑娘，给刘三旺端屎端尿的……有点抹不开面子。
铁小妹看秦守业表情有些不自然，就笑着开了口。
“秦科长，俺不嫌三舅脏，再说了，俺干的就是这个活。”
“俺在家也倒过尿罐子。”
“那……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不麻烦的，秦科长您帮了我这么多，我巴不得有个机会能报答您呢！”
秦守业跟她客套了两句就去隔壁看三舅了。
他进屋的时候，刘三旺正躺着摆弄收音机呢！
“老三，这戏匣子，咋没有唱戏的？”
秦守业伸手把收音机接过去，慢慢的扭动着调频的那个钮。
很快收音机里就传出了戏腔。
“有了有了……我咋就找不着？”
“三舅，你扭的太快了，太着急了……你要慢慢扭，慢慢找！”
秦守业把收音机递给他，他拿着自己试了试，又找了一个频道。
“…有提供线索者请联系王先生，电话……”
刘三旺接着转动那个按钮，又找到一个频道。
一个字正腔圆的女人，正在念一串数字。
“9，7，18，39，31，14……”
她念完停顿了一下，接着声音又响了起来。
“请记录如下内容，3，4，81……”
秦守业眉头皱了皱，这是暗码！
上一世他看过一些谍战电视剧，敌我双方都会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
特定的日期，特定的时间段，特定的频道，可以接收到暗码。
接收人手里有暗码本，可以把数字转换成文字。
暗码本上，每个数字后面都有一个字。
光有暗码，没有暗码本，即便是把数字记下来，数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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